明明她已經有了金牌,為什麼還要堅持銀牌?
她不會覺得銀牌很差,就是低人一等嗎?
雖然他一帶多,拼盡了全力,但還是不抵最後遲澤周的突然爆發。
於是李燕臣幾分不好意思的笑道:“你要,我當然給。但是這是銀牌,你會不會不喜歡?”
雲蝶之哪兒管是金還是銀,反正都是假的,賣也賣不出幾個錢。
她現在要的是彌補、贊同、站在她這一邊,而不是拒絕、反對、不跟她一般見識。
少女目光清澈,如同溪水下被裹挾百年的鵝卵石,又圓又透,眼睛彎彎,臥蠶白潤可愛,顯得整個人很甜美嬌俏。
“給不給嘛?羅羅嗦嗦,唧唧歪歪。”她不耐煩的吹了下劉海,二八字站法,學著平日裡張揚那吊兒郎當的樣子。
也幸虧啊,幸虧她哥沒瞧見她這副女流氓的樣子,不然絕對會嚴令禁止她再跟張揚玩。
李燕臣被她這麼一籮筐似地罵,當場就拳頭抵唇,偏頭止不住嘴角,開朗地笑了,胸膛發出低低的震動。
她的反應好有趣。
美麗的皮囊有很多,但是有趣的靈魂不多啦。
李燕臣露出無奈又寵溺的笑,低頭忙道:“好,好,好。”
邊點頭說好,邊從褲袋裡拿出那枚銀牌。
銀牌貼著少年的褲腿,沾上他的火熱體溫。
“給我戴上。”雲蝶之得寸進尺。
正在低頭理帶子的李燕臣頓了下。
他抬頭,眸中怔然:“真要我戴嗎?”
雲蝶之眯了下眼睛:“你看我像說謊的人嗎。”
李燕臣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理帶子,等把帶子理順了,他強忍住手抖,然後突然一本正經的說:“不像,來吧,我給你戴上。”
不是敷衍,也不是覺得她在無厘頭。
他站好,甚至連臉上的表情都是莊t重。
李燕臣比她高一個腦袋,兩只又長又結實的手臂舉起,舉著牌子從她的小腦袋上穿過,甚至體貼的把她的馬尾從帶子裡拿了出來,然後再把銀牌放在她的胸前。
銀牌放下去的時候,正面在後,他也順手擺正,細節滿滿。
雲蝶之滿意了,眸中晶亮。拿著那枚銀牌反複觀摩。
李燕臣原本是個真誠穩重的,但和雲蝶之來回打交道的這幾次,約莫也摸出了她的習性來。
於是放下身段,調低頻率,李燕臣不好意思地摸了下鼻子,笑著配合道:“報告雲首領,此次出征,是屬下大意了,沒能為你獲得金寶回來。願懲願罰,全由首領處置。”
雲蝶之一聽這人這麼高情商,還有戲。
嘖嘖嘖,雲蝶之當即開心到了巔峰。
她照單全收的拍拍他的肩膀:“看在你一心一意的份上,這次免了。畢竟對面的遲大壞蛋,威力也不是小覷的。你還是我的得力手下。從此以後,就封你為我的關門小弟,繼續跟著我吃香喝辣的吧。”
李燕臣抿著唇如沐春風的笑,一掃之前奪季軍的陰霾,現在整個人,從裡到外,都是被太陽照灑的充足。
“遵命,那就這麼說定了。”
後面洗手間,陸陸續續出來的隊友們,看到老大這一幕,覺得平日裡一向理智的李燕臣是不是被遲澤周給打壞腦子了。
怎麼就,擱這兒,和一個女的,莫名其妙演什麼女寨主和小弟的戲劇,還唱雙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