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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沈長念沒有被噩夢侵擾,或許是因為最艱難的會試結束了,他感到渾身輕松,沉浸在夢裡。
等他再次清醒時,已經是一夜之後。
沈長念慵懶地起身,打呵欠,伸了個懶腰,然後鑽回溫暖的被窩,蹭了蹭順滑的錦被。
青源聽見聲響入內,看見她的模樣,促狹地笑:“少爺,您也忒懶了,老爺說,這科考還有殿試,囑咐您切莫懈怠,結果您這就開始賴床。”
“無妨”沈長念掀開棉被的一角,露出精緻的狐貍眼,語氣滿是笑意“會試剛結束,我今天偷偷懶,明天就不這樣了。”
說起這茬,青源看著他消瘦的面容,心疼地說道:“奴婢倒希望您能多偷懶,老爺都這麼大的官兒了,何必還要您如此辛苦。”
沈長念沒有想跟她解釋,他們之間雖然親密,但有些事情,只會是越說越糊塗,所以他幹脆轉移話題,回道:“是呀,我爹也真是,青源得要替我去斥責你那大老爺。”
“您又胡說!”青源聽他說話愈加沒譜,氣得笑了:“我哪裡能去斥責老爺。”
“所以,真倒黴”沈長念搖頭,吐了吐舌頭,回複道:“我也不能去斥責他。”
“您慣會胡說八道,哪有兒子罵父親的,那可是大不孝。”青源給他拈好被窩,笑道:“奴婢替您張羅晚飯,您再休息一會兒吧。”
“嗯”沈長念閉上眼,躺在床榻上,任由自己胡思亂想。
沈重翻閱過往年的記錄,每次參加會試的人數大約為三百,而考中貢士的人數約莫著在一百左右。
按照這樣的比例算來,他覺得自己透過會試的可能性極大,所以往後就需要為殿試做準備。
雖然口頭上說是殿試,但其實後邊兒還有三場考試,分別稱作複試、殿試、朝考。一說起來,或許是因為殿試可能會見到皇帝,所以世人都以為殿試最重要。
但其實,對一般的學子來說,或許更重要的是朝考。
殿試中的三甲來不用參加朝考,所以這一環節自然無足輕重。
但對其他人來說,最後的錄取等級要綜合複試、殿試、朝考的考試成績,而朝考不用面對最強的三位對手,自然出類拔萃的機率更大。
再者,朝考的第一名朝元也可以和三甲一樣,進入翰林院任職,又增加了朝考的含金量。
沈長念輕撫松軟的方枕,思索著現今的狀況。
雖然殿試從名義上來說是要皇帝親臨,但其實絕大多數時候都是由左右丞相安排,並且指定閱卷大臣、讀卷大臣協助評閱試卷。
這倒不是因為皇權旁落,而是為了公平公正。
因為協理大臣通常不止一位,相較於皇帝一人拍板,他們相互討論後排列的名次,貌似更具有說服力。
而本朝本代,人才選拔這件事,又繞不過那個名字。
沈長念頗有些頭疼。
科舉人才的選擇向來是以左丞相為主,更別說這次因為自己的緣故,沈重還不得不避嫌。
基本可以預測,這次科考之後,左派的勢力將再次提升,相對的,右派面臨著衰頹的危險。
前三甲可以徑直被授予翰林院修纂和編修,但是沈長念覺得,祁學謙不會允許他揚名。
殿試幾乎沒有落榜一說,所以自己現在最高,也不過是能勉強進入翰林院罷了,最差……父親也絕不會任由自己被貶低。
但殿試前的複試也並不輕松,還是有可能會排除部分缺乏真才實幹的人,他可不願意位列其中。
他沒有心思繼續懈怠,而是迅速起身後開始讀起詩文。
端來餐食的青源聽見讀書聲,嘆氣,小心翼翼地推開房門,將點心放在主廳之後悄然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