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老徐頓時語塞,吱吱嗚嗚,有點慌神。“我就是繞了個圈麼,沒事兒溜達。”
徐婆子看老徐說話吱吱嗚嗚,目光躲躲閃閃,很不自然,斷定老徐心裡有鬼。氣就大了,指著老徐的鼻子繼續追問:“你上哪去啦?”
“沒上那兒,我不說了嗎,溜達,隨便走走。”老徐有點不耐煩。
“你是不是上遲寡婦家去啦?”
“我上人家幹啥去呀?別他媽胡說,你看見啦?”老徐說完就走,不理睬徐婆子,想溜之大吉。
“你回來。”徐婆子一下又把老徐扯了回來,“不說清楚別想走。”
“說啥清楚啊?”老徐真的不耐煩了。
“你上遲寡婦家幹啥去了?”
“沒去!”
“不承認是不是?”
“我承認啥呀?”
“你上遲寡婦家幹啥去啦?”
“我沒去。”
“還是不承認是不是?”
“沒去,我承認啥?”
“我給你找出證人來咋辦?”
“你找吧。”
“李婆子,他是不是剛從遲寡婦家出來?”徐婆子轉臉去問李婆子,讓她做個見證,她以為李婆子看見了。
李婆子故意不說話,不說看見也不說沒看見,就讓氣氛這麼緊張著。
“你倒說話呀!”徐婆子急了,催了一句。
李婆子還是不說話。
老徐一看自家女人求證李婆子,而李婆子又幸災樂禍不說話,於是說道:“你問他幹啥?她家老李現在就擱遲寡婦家呢。”
什麼?什麼?李婆子一愣。老徐這句話猶如一聲驚雷在李婆子耳邊炸響,我家老李能上遲寡婦家去?
這時人們不約而同把目光投向遲寡婦家,恰巧,老李真的從遲寡婦家出來,而且遲寡婦還很熱情地把他送出來。
這裡的女人真的很怕自家男人和遲寡婦接觸,遲寡婦真的太有魅力了。女人看見她都很喜歡,何況男人呢?因為在這個世界上,不怕死的男人有,不要命的男人有,不愛錢的男人也有,但是,不好色的男人真的沒有。男人都是偷腥的貓,只要有機會,絕不會放過。
遲寡婦一向深居簡出,從不和這些女人們在一起扯閒篇,如果不是她成了寡婦,受到男人們的關注,這些女人們不會在意世界上還會有這麼個女人。現在她們不但在意這個女人,還害怕這個女人跟自家男人扯上關係。因為她是一條美麗的魚,男人都是偷腥的貓,貓見到魚哪有不吃的道理?
風雲突變,氣氛頓時又緊張起來。李婆子親眼看見自家男人從遲寡婦家出來,像是受了極大的侮辱。男人到寡婦家能幹什麼好事?她勉強壓住怒火問老李道:“你上遲寡婦家幹啥去啦?”
老李白了她一眼,看著她這臉色,知道這女人又多心,又無故猜忌,他又不想慣著她這毛病,於是嗆了她一句:“上寡婦家幹啥關你屁事?”
這更增添了李婆子的怒火:“好,你不說,肯定沒幹好事。我找遲寡婦算賬去。”說著就往遲寡婦家衝去。
一邊走還一邊大聲叫罵:“臭女人,不要臉的東西,勾引別人家的男人。你給我出來,我撕爛你的嘴。”李婆子氣勢洶洶,大有得理不饒人之勢。
老李一看這女人太不像話了,緊走幾步,把李婆子一把給拎了回來:“你胡說什麼,嫌不嫌磕磣?”
“你都不嫌磕磣,我嫌啥磕磣?”
“我有啥磕磣的?”
“你一個大老爺們,沒事總往寡婦家幹啥去?”
老李仍然滿不在乎:“大老爺們就不能上寡婦家啦,哪兒規定的?”
“瓜田李下你不知道麼?”
“什麼瓜田李下,你就是小心眼兒。”
眾人一看這兩口子越吵越厲害,便勸道:“行了,行了,別吵了。願意吵回家吵去,別在外面吵,讓人看笑話。”
老李見眾人勸解,態度也軟了,解釋道:“我告訴你,不像你想的那樣。她家的電閘壞了,讓我幫她修一修,就這麼點兒事。鄰居之間,能不幫個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