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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告訴我不就沒事兒了嗎?誰讓你不告訴我。”李婆子還感覺委屈。
“你就像個醋罈子似的,我懶得理你。”
“我像醋罈子?那我沒事往光棍子家跑,你樂意呀?”
“你······”老李無言以對。
老徐心想,這好事咋沒讓我趕上啊,我願意幫助遲寡婦,況且我是電工。
其實老李上遲寡婦家的時候,正好被老徐看見。只見遲寡婦向老李招招手,老李就跟著進了遲寡婦的家門。老徐一看也想緊跟著進去,但是大門“咣噹”關上了,差一點撞上他的鼻子。老徐摸著鼻子趴著門縫往裡看,看一看他們要幹啥,結果啥也沒看見,便悻悻地往回走,正在一轉身的時候被李婆子看見了。李婆子以為老徐剛從遲寡婦家出來,所以示意徐婆子,以此證明她沒瞎說。徐婆子一看也以為自家男人上遲寡婦家去了,所以才引起了不滿。
由於偷窺的行為很不光彩,所以徐婆子問起來,他才吱吱嗚嗚,感情兩口子都有偷窺的毛病。
老李和李婆子剛剛吵完,一個胖男人進了遲寡婦的家。人們看到這一幕頓時靜了下來。
“哎,這又是誰呀?”徐婆子首先打破沉靜,很驚訝地問李婆子,表情很是誇張。
“你問我,我問誰去?”李婆子沒好氣地頂了她一句,大概還為剛才的事不滿她家老徐,便把氣撒在她身上。
“以前沒見過這個男人,好像沒來過。”
“以前老遲在的時候,從不讓男人登門。現在老遲沒了,來的男人自然就多了。況且遲寡婦太有魅力了,男人能不來嗎?”
大夥你一言,我一語,瞎嗆嗆。
“是呀,咱這兒的男人不是有的也想去人寡婦家佔點便宜嗎?”
此話一出,讓老徐聽了很不自在,大夥都偷著樂。
“咱這兒哪有這種男人,都有老婆有孩的。”老徐裝得很平靜,也很正經。
其實世界本無事,只有好事的人多了,世界也就有了事。正當這些好事的人,無事生非瞎議論的時候,“嘎吱、嘎吱”的響聲由遠而近傳來了。人們順著這熟悉的聲音望去,眼鏡男騎著那輛二八破舊腳踏車,以同樣的姿勢,同樣的速度,目不斜視,從不看一眼旁人,從這些人的身旁擦肩而過。走到遲寡婦家的門前,這“嘎吱”聲也停了。眼鏡男下了車,把車停在門口,鎖上,便進了屋。
眼鏡男的出現,令這些人的瞎議論戛然而止,再次陷入了寂靜。人們的心裡好像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寂靜了好一會,誰也沒有說話。
還是徐婆子率先打破了靜默:“能不能打起來呀?”
“打不打起來關你屁事。”李婆子又嗆了她一句。李婆子是看熱鬧不怕事兒大發,事兒越大發她看著越過癮。
“還記得不?前些日子,兩個男人為了爭奪一個女人,都打出人命來了。”徐婆子努力提醒著大夥。
當然記得,這才幾天哪。正因為知道有這事兒,所以才在大夥的心中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那是小青年搞物件,結果搞成了三角戀愛,兩個小夥爭鋒吃醋打起來了。”
“啥搞物件啊,三角戀愛呀,根本不是。而是在舞廳為了爭奪舞伴,兩個男的都想和這個女的跳舞,互不相讓,打起來了,就把人打死了。”
“不是在舞廳,是在大街上把人打死的。”
“對。事兒出在舞廳,從舞廳一直打到大街上出的人命。”
“太可怕了,千萬別出人命啊!”徐婆子好像在祈禱。
“對,千萬別出人命,要是真出人命,怕是遲寡婦也跟著倒黴。”老徐有些擔心地順著徐婆子說了一句。他這話立刻引起徐婆子不滿:“遲寡婦倒不倒黴關你屁事,你心疼啦?”
“我心啥疼啊,畢竟是鄰居,誰都不希望出事兒。”
“瞧瞧,你家老徐心眼多好使,總為鄰居著想."李婆子衝徐婆子撇著嘴,以一種虛偽的表情誇獎老徐。
諷刺,這明顯是諷刺。徐婆子馬上針鋒相對回敬道:”你家老李才真想著遲寡婦呢,不是剛才還給遲寡婦修電閘了嗎?你家老李是用實際行動,俺家老徐只是說說而已。“
”有的人想修還修不上呢,心裡嫉妒。“
這些人湊在一起,一邊扯淡,一邊鬥嘴。心裡怕遲寡婦家出事兒,又希望她家出點事兒。好一會兒,也沒聽見遲寡婦家傳出什麼動靜。
”我去看看。“老徐憋不住了,偷窺的毛病又犯了。
”你給我回來,“徐婆子馬上喊住他,”你看啥?有你什麼事兒?“
”我不進去。“老徐不聽老婆的勸阻,執意前往。他真沒進去,只是把耳朵貼在遲寡婦家的大門上,聽聽有什麼動靜沒有。
這些人扒著眼睛看著老徐,看他能有什麼新發現。老徐聽了好一會兒,很敗興地走了回來:”啥也沒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