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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在出過結界一次後嬰勺像只突然從少年期過渡到老年期的小狗,神情與行為顯而易見地消寂下來。

他之前還總要問些關於顒生日何時抵達的事,現在倒都不問了,白天大部分時間都和顒坐在書房裡,顒在處理公事,嬰勺就看書或者抄寫書中段落。

夜晚時他們躺在床上,也沉默。

顒不知道嬰勺在這段時間都在思考什麼,他也不屑於知道,他要獨自處理那麼多檔案,獨自裝訂,獨自核對,獨自決策。

沒功夫去知道。

三月份,春分的夜晚,空氣毛茸茸,令人面板發癢,剛經歷一場大汗淋漓的性事,嬰勺平躺著踹掉一邊被子,下半身堪堪被隱蓋,上身則毫不在意地露在外面。

顒喝過水,轉身摸了摸他瑩白的胯骨處面板,濕乎乎、硬邦邦的。

嬰勺突然開口,再次詢問起關於生日的事:“顒,你的生日怎麼還沒到?你說過一段時間,可是已經過去很久了。”

黑暗中,嬰勺睜著那雙血色的眼睛,安靜地望著顒。

顒想了想:“是在七月份,不就是一段時間嗎?”

顒活了太多年了,半年還是一年,在他嘴裡都只是“一段時間”,他沒有思考過對嬰勺來說“一段時間”是否太過漫長,以至於有些欺騙的意味。

“那我的生日呢?是幾月幾日?”

“你沒有說過,就和我定在一天吧。”

“不能定在我剛醒的那天嗎?”

“……”

“你不記得那天?”

“你記得嗎?”顒其實真的不記得。

“我也不記得,那時候我還沒有日歷時間觀念,我只知道是夏天。”

“……”

顒看著他,沉默許久。嬰勺眼神中蓄積著他看不懂的痛苦,那種痛苦就像篝火燒盡之後存餘下的木炭上閃爍的火光,微弱,顒能捕捉到,但是他不解。

他們只是在談論生日。

而且這日子過不過的也沒什麼。他們會活很久,到最後都會覺得生日無趣。

嬰勺突然翻身撐著被子跪坐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雙手爬著撐在他身體兩側,腿橫跨過他腰腹坐在他身上,俯身,雌雄莫辨的臉上涵蓋一種冷意:“你不記得,你不在乎我。”

顒偏了偏頭,神色漠然,將手搭在他搭在他腰間,拇指摩挲著一塊青色的痕跡。

“我不想和你同一天生日。”

“你要和我同一天生日。”顒有些不耐,掐著他的腰把他從身上拎下去,側身背對嬰勺,“現在,睡覺。”

“你為什麼要將我複活?”嬰勺不依不饒地攀住他的肩膀,手指冰涼,語調幽怨,帶著點不易察覺的悲傷,“沒有人看得見我,我只能呆在這裡,沒有人和我說話——我不和你說話的時候,你也不和我說話,我和你說話的時候你又都打斷拒絕。為什麼要這樣?你複活我只是為了和我做愛嗎?”

“……”

“你和我說說話吧,求你了。”突然夾雜了點哭腔,顒睜眼看著嬰勺,嬰勺眼睛裡不知何時已蓄積了些眼淚,見他終於睜眼,獲得希望一般將面貼在他手臂上蹭,“為什麼別人可以一起玩,我卻只有你?”

“只有我不好嗎?”

顒莫名有些不滿,睡意消散大半,他捏著嬰勺的臉將他扯起來:“嬰勺,我對你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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