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他那幾個月對她避而不見。
難怪他篤定孩子父不詳。
罷了,其實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到底有多髒,小命捏在旁人手裡的玩物而已,她到底還在期待什麼?
呂雲黛苦笑忍淚。
“罷了,奴才也不能怪王爺,畢竟奴才什麼也不是,王爺沒有義務保護奴才。”
“這些年風刀雨血都熬過來了,是奴才自己愚蠢,想要依賴王爺。”
“今後不會了。”
“王爺,奴才也許不止伺候過瞬安顏一個男人,瞬安顏極為淫。亂,甚至喜歡用貌美的女暗衛招待貴客,誰知道奴才都伺候過誰呢。”
“奴才很髒,髒的不知道自己被多少男子染指。王爺嫌棄奴才
也是人之常情。”
“所以,王爺不必再忍著惡心靠近奴才,奴才不需要同情和憐憫。”
他那般孤傲清高之人,怎麼可能不嫌棄呢?
說不定連對她的觸碰都避之唯恐不及。
她早該習慣的,習慣被拋棄,永遠不會有人不管不顧,堅定的選擇她。
心口酸澀,湧出絕望的刺痛。
呂雲黛坐起身來,背對著他。
“王爺,今日,我們體面分開可好?奴才不想再繼續了。”
不分開還能怎麼樣?她失貞這件事,就像一根刺,紮進他心底深處,每當他面對她之時,總會想起她與別的男人茍且過。
他那般重欲之人,自從那晚之後,就再也沒靠近過她,他的行為,已給了答案。
呂雲黛深吸一口氣,正要轉身告退,忽而被他扶著肩膀,迫使她轉身。
四目相對,她愕然看見四爺流淚了。
他雖看似殘暴無情,但骨子裡的底色卻是善良溫柔的。
呂雲黛猜測他在愧疚,愧疚沒有保護好她。
她含淚笑道:“王爺,除了我自己,沒有人有義務護著我一輩子,您無需自責。”
倏地,她的手腕被他抓住,一巴掌打在他蒼白的臉頰。
他的力氣很大,呂雲黛虎口都被震得發麻。
他似乎察覺到她疼了,於是將她的手掌貼在他手背,帶著她的手腕繼續掌幗。
“王爺!您到底要做甚?您答應過奴才,會體面的分開,您到底要做甚?”
“對不起,是胤禛該死,我沒有保護好你。我不該疑你,更不該...”胤禛哽咽忍淚。
“不是你的錯,是我不好,今後不會了,我發誓。”
“我不同意分開。”
“我沒有嫌棄,只是..只是男子的尊嚴作祟,我該早些來尋你,是我不好。”
胤禛攥緊她欲要逃離的手掌,他總覺得一旦松開手,就會徹底失去她。
“王爺,不必說這些,奴才不想爭論這些話題了。”
“奴才沒有別的請求,請您務必善待小阿哥們。”
呂雲黛掙脫不開四爺的束縛,他牢牢攥住她的手掌,與她十指扣緊。
他到底要做什麼?既然嫌棄她髒,為何還要靠近她?
她掙紮許久,最後累的躺倒在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