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眼眶發紅,愧疚的將她抱在懷裡。
入了馬車內,葉天士前來替暗六診脈。
“王爺,暗六身子骨尚且虛弱,還需溫養兩個月才能恢複。”
“好,不拘什麼天材地寶,用最好的藥溫養她的身子。”胤禛啞著嗓子,將她蒼白的臉頰揉進胸膛。
“王爺,只是暗六情緒不能大起大落大悲大喜,奴才可能需用安神之藥輔佐。”
“可會傷身?”
“不會的,反而能讓她靜養。”
“可。”
呂雲黛快瘋了,那個瘋子不知道給她吃了什麼亂七八糟的藥,她日日昏昏欲睡,甚至站不起身來。
每回睡醒,身邊都是那人,不是在為她沐浴更衣,就是在伺候她服藥用膳。
她虛弱的甚至連推開他的力氣都沒有。
回到雍親王府,已是四月末。
她歇息三四日,才緩過神來,此後但凡入口之物,她再不敢大意。
此時她抱著哭嚎的五阿哥,小家夥這幾日染了風寒,正在發燒,難受的不斷啜泣。
呂雲黛抱緊小阿哥,哄了許久,小家夥才掛著眼淚堪堪入睡。
她將小阿哥抱在懷裡,陪伴小家夥一起歇息。
慶幸小家夥生在權貴之家,否則...
呂雲黛忍不住愧疚的流淚,都怪她,都怪那個王八蛋。
她想親親小家夥,忽而想起他身子孱弱,她若將身上的細菌病毒傳染給他,他又得遭罪。
呂雲黛心疼的隔著小衣衫,吻了吻小家夥的手。
“姑娘,王爺來了。”
門外的死士提醒道。
呂雲黛如今頂著鈕祜祿側福晉的身份,她執拗地將居所內的奴才統統換成了呂家死士,免得那人再來煩她。
如今她一門心思都是照顧好孱弱的小阿哥,再不想與他有任何牽扯。
但徹底形同陌路卻不可能,畢竟他是小阿哥們的阿瑪,為了小阿哥,她即便再惡心,也要與他客套的虛與委蛇。
“哦,你就說我陪小阿哥睡了,等小阿哥病好再說吧。”
呂雲黛很累,著實不想應酬他,明日再說吧,明日一定好好敷衍他。
她正昏昏沉沉之時,懷中小阿哥竟又開始哭泣,一睜眼,她竟看見四爺站在床邊,俯身抱起小阿哥溫柔哄著。
“乳母何在?帶小阿哥用膳。”男人溫聲細語,安撫小阿哥。
兩個乳母推門而入,將小阿哥抱下去哺乳。
此時屋內只剩下呂雲黛和四爺二人,她驚異盯著四爺。
門窗緊閉,他到底怎麼進來的?
呂雲黛愈發篤定,王府裡定有不為人知的密道。
她太困了,不想再管閑雜人等,她扯過錦被,轉身用後背對著他。
倏地,後背一暖,她被拽入熟悉的懷抱。
呂雲黛冷笑:“王爺,奴才到如今才想起來,您那時對奴才是嫌棄的態度,甚至嫌惡的對奴才避而不見,怎麼?如今不覺得奴才骯髒了?”
呂雲黛猜到為何他會質疑她的孩子,可他明明知道她身不由己,她會失去意識,變成瞬安顏的玩物。
難怪那日,他給她送避子湯之時,是那副鬼表情,虧她還以為他宿醉未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