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獻頓時瞪大了眼,忍不住驚呼道:“真的?你不騙我?”
“我騙你做什麼?”燕望歡彎了身,將乾淨的帕子,送到衛獻面前,低聲道:“但我希望,四公子在作客的這段時日裡,若我有事相求,還望四公子,願意不吝傾囊相助。”
“自然!”
沒做任何思慮。
衛獻毫不遲疑的點下了頭。
許是察覺出,燕望歡的身上並不帶殺意。
他終於能長出口氣。
接了帕子,抹掉額頭的冷汗,露出一個頗為僵硬的笑臉。
“叨擾郡主了。”
“客氣。”
燕望歡微微頷首,笑道:“我這院子不大,來來往往人又雜亂的很,我會幫四公子另備一間房,讓四公子好生休息。”
“那就...麻煩郡主了。”
衛獻哪裡敢拒絕。
現在受制於人,整條小命,都被捏在燕望歡的手裡。
只要還能剩下一口氣。
不管是做什麼,他都可以忍下。
燕望歡似是很滿意他這番識趣的態度,微微頷首,柔聲道:
“那就請四公子,先休息吧,等下我叫人,送晚膳過來。”
“是。”
衛獻抹著冷汗,仍是不敢去看燕望歡的眼睛,只道:
“不敢麻煩,我隨便吃點就行。”
“這哪裡能敷衍得。”
從胡拎了椅子回來,就看燕望歡同衛獻似是相談甚歡。
他將椅子丟到衛獻身旁,道:
“坐。”
衛獻哪敢不坐。
戰戰兢兢的搭了個邊。
又抬起頭,對著燕望歡小心翼翼的笑了笑。
他還哆嗦的厲害。
手藏在袖下,也能看出不停打著寒顫。
從胡瞥他一眼。
眸中有驚訝一閃而過。
若是做戲來的恐懼,那這演技,怕是太精妙了些。
燕望歡正要離去,見從胡腳步不動,便道:
“來者是客,哪能差人看守四公子,你且回去休息吧。”
從胡點了點頭。
跟在燕望歡身後,臨出門前,還不忘警告的看了眼衛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