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一眼。
險些讓剛緩過幾分的衛獻,再次背過氣去。
他實在是膽小。
加上一瞧見燕望歡,就想起滿地亂滾的腦袋。
生怕自己的腦袋,也會成為其中之一。
更是惶恐。
辛夷正送曹大夫出門,一回頭,瞧見燕望歡同從胡一起出了門,頓時一愣,疑惑道:
“主子,就這麼放著他?萬一他跑了...”
“不會的。”
從胡負手而立,朗聲道:
“我會在外守著,他一次能跑,是本事,跑不掉,就要看我的能耐了。”
他的聲音不小。
確保了柴房裡也能聽得一清二楚。
辛夷踮著腳,向門內望了一眼,雖是什麼也沒能瞧的見,卻也是忍不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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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壓低了嗓音,偷偷問:
“他嚇壞了吧?”
“衛獻沒這個膽子的。”燕望歡含笑點頭,又道:“他性情太弱,雖是聰明,卻被長輩兄長,壓在腳底下多年站不直腰。此時忽然想要站起來,還哪有這個本事了?”
辛夷恍然。
她對這個衛家四公子,也是好奇的很。
只是想要再問兩句,又想起真陽還在等著她,忙又小跑著回了房。
很快。
他們兩個吵吵嚷嚷的聲響,再一次傳了出來。
從胡守在房柴房門外。
沉思了片刻,問:
“你打算,如何用他?留在這裡,等時間一長,怕是不妥。”
他一雙古井無波的黑眸,定定望著燕望歡。
像是有些疑惑,她擒了鎮國將軍府的四公子,藏在人多眼雜的丞相府,身後還追著個發個瘋的衛鞅,為何還能如此不慌不忙。
但燕望歡確實是不急不亂。
等著樹枝落下一片殘葉,被風捲的老高,又緩緩墜地。
才道:
“衛鞅也知,這丞相府留不下衛獻,定是差了人,在府門內外盯梢的。”
“那我們該如何?”
從胡皺起眉。
想到衛鞅的人,此時不知藏在何處。
暗中有無數雙眼睛,都在盯著丞相府,盯著燕望歡。
只要她露出一點的疏忽。
就會被拆骨吞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