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梁真正擔憂的是,孫可望跟張獻忠一樣,東征西討把腹地整的一團糟。
一旦腹心亂了,那麼前線的戰爭能力會下降許多。
只需要一個半月,只要能夠限制住孫可望的破壞力,大明的主力就可以南下消滅他們。
“陛下,要不要臣南下吧。”李巖說道。
李巖在中樞呆的太久了,一直想要下去打打仗,感覺再在參謀部呆下去,世人都要忘記他的威名了。
甚至秦良玉都有些蠢蠢欲動。
徐梁瞪了這兩人一眼,“按照朕的意思準備軍令吧。跟後輩們搶什麼?”
現在大明分兩種軍隊,一種是聽從徐梁和參謀部的調令,還有一種聽從兵部的調令。前者自然是徐梁的直屬部隊,比如新軍各師。而後者則是大明改制後的部隊,大多數都是些之前的雜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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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令之後,總參謀部準備開拔,命滄州做好準備,建立滄州府行轅,”徐梁有些惱火道:“你們先行一步,我等後方有些眉目再做行動。”
李巖和秦良玉領了命令離開。
朱慈烺聽聞後方不穩,孫可望聯合地方方隊實力,要在南方搞事情,氣的直接昏過去。
他對於南方的擔心甚至超過北方,自古南北出現劃江而治的事情太容易了,萬一前方打的火熱,江南劃江而治了,豈不是之前的一切努力都成了白費?
雖然朱慈烺將皇位讓給徐梁多少有些委屈,但若是讓那些亂臣賊子,打著明皇室的旗子,再亂搞一次,自己還有活著的皇族,豈不是成了歷史的罪人?
“陛下,外面有自稱李定國的使者,請求進諫。”
“傳。”
徐梁見到了李定國的使者,誰知道見到的卻是個穿著靑袍的道人,“陛下,我們又見面了。”
“你快別做道士了,朕賜你一官半職。”
“不,陛下,道士下山,那是拯救黎明百姓,我們跟那些禿驢不一樣,我回頭還是要回山上侍奉老君的。”道爺很嚴肅認真的說道。
“哎,國事不安,打擾道長清修了。”徐梁忍不住長嘆了一聲。
“陛下,何出此言,在青山裡是修行,在這紅塵滾滾之中也是修行啊。”說著道長轉入正談中道:“陛下,李定國將軍的意思是朝廷正是用兵之時,莫要浪費軍力。”
道士開門見山,直接說明來意。
徐梁接過書信,李定國在裡面保證說道:“他不相信孫可望會這個時候會禍亂時局,所以他準備親入大營,勸住孫可望。”
“李定國將軍這番話,讓人難以認同,此時朕不僅僅不能信孫可望,便是他李定國將軍,朕都不敢信,朕是皇帝,不能拿江山賭博。”
“陛下。”道長不急不躁道:“孫可望此人,小道也曾見過。此人能在張獻忠之後,控制昔日偽西兵馬,肯定是有些本事。”
“有本事的人謀反才恐怖。”
“陛下所言甚是。”道長又道:“有本事的人,大西又都是能征善戰的兵馬,若是真有反意,如何早一日不出兵,晚一日不出兵,非要在大明如此關鍵的時局出征呢?要知道誰都看得出來,李化鯨將軍的精銳,目的就是攻略川蜀。他們莫非要等著陛下訓練好隊伍去打嗎?”
“因為他要等一個時機,眼下天津衛大戰在即,他們的時機到了。”
道長面帶疑惑,這讓徐梁懷疑,眼前這位昔日舊友,根本不知道天津衛戰事。
雖然天津衛的戰事並未保密,但是南邊兒來的人不知道也是無可厚非的。
“陛下,即便是北方戰事急切,也不是孫可望謀反的大好時機。”
“何出此言?”
“孫可望將軍雖然為大西諸軍之首,但是諸軍纖細橫生,他根本整合不出足夠的力量。”
徐梁沉吟道:“現在川蜀的的情況如何?”
“早就亂成了一團亂麻。”道長說道。
如果真的如同道長所說,那麼孫可望自己的基本盤都不穩,他作亂的可能性並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