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邕道:“在下相信,這確實是花大莊主的內心之言,不過,最重要的處理辦法,花大莊主卻未說出口。”
花無歡道:“如若咱們能在這禁宮中找出一本記述武功的手冊、秘錄,那恐是絕無僅有之物,那又該分給誰呢?如若仍用猜賭之法,必將引起一場風波,兄弟說一句真心之言,不論那手冊、秘錄分到兩位哪一個手中,兄弟第一個出手要搶,勢必演出流血慘劇,強存弱亡,是以,宇文兄訂下那猜賭之約,似乎已經行不通了。”
宇文邕道:“花大莊主說了半天,似乎還未說出解決的辦法。”
花無歡道:“兄弟之意是,不論何人得到那記錄武功的手冊,都不得據為私有,咱們一同合讀,各憑記憶、悟性,去學那上面記錄的武功,誰能學得多少,那是各憑才慧了。”
宇文邕道:“如若以這銀燈中的存油計算,咱們在禁宮中至多可停留三十個時辰左右,離開禁宮之時,那秘錄又該為誰所有呢?”
花無歡道:“在咱們離開禁宮之時,把秘錄焚燒燬去,任何人不能帶出禁宮。”
宇文邕道:“如若花大莊主當真能言而有信,兄弟倒是極為贊成。”
花無歡目光轉註到徐鳳眠的臉上,問道:“閣下意下如何?”
徐鳳眠心中暗道:花無歡的為人,一向是唯吾獨尊,此刻突然提出這樣一個辦法,只怕是別具用心,這人萬萬不能相信。
心中念轉。目光轉註宇文邕的臉上,緩緩說道:“宇文先生相信那花大莊主之言嗎?”
宇文邕微微一笑,道:“在下嗎?很難相信。”
徐鳳眠長長吁一口氣,不再多言。
花無歡雙眉聳動,似要發作,但卻又強自忍了下去,呵呵一笑,道:“看來咱們是很難取得協議的了。”
宇文邕笑道:“我想花大莊主如若能夠首先奉行,使我等心悅誠服,事情就大不相同了。”
花無歡淡淡一笑,道:“兩位既不肯和花某推誠相見,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語聲微徽一頓,掃掠了六具屍體一眼,接道:“眼下,還有一件要緊之事,兩位想來不致再拒絕和在下合作了!”
宇文邕道,“什麼事?”
花無歡道:“關於這六具屍體的身份,傳言中這禁宮,共有十大高人,但卻未必十大高人盡在禁宮中,也許有兩位才智卓絕的人物,不願涉險,指派替身而來,也許當時另有十大高手之外的高人,心中好奇,混入了禁宮,事實難料,豈可盡宿傳言……”
他又仰面大笑三聲,接著道:“江湖上曾經盛傳我花無歡已經死去,但到今日為止,我花無歡仍然還好好的活著啊。”
徐鳳眠心中暗道:嘚瑟個啥子!
宇文邕道:“大莊主說的不錯,在沒有弄到十大高人留下的秘錄手冊之前,咱們要認明他們的身份,和找出死亡的時間、原因,若是這些高人,進入禁宮之後,很快就死去,那就不用存著獲得他們手記武功之心了。”
花無歡目光凝注無相大師臉上,瞧了一陣,道:“生像死貌,雖有不同,但在下可以確定這位是少林派中的無相大師。”
宇文邕道:“兄弟雖然聽說過無相大師之名,但卻緣慳一面,未曾會過這位少林高憎,花大莊主既然能肯定的指說出他的身份,想來不會錯了。”
花無歡目光轉到頭有戒疤,身著大紅袈裟的和尚臉上,道:“據在下所知,進入禁宮是僧人身份的只有兩人,一為少林無相大師,一個法名千忍,這一位大約是千忍大師了。”
宇文邕點點頭,道:“這兩位和尚的身份,大約是不會錯了……”目光轉鏢那頭戴金冠,身著大綠繡紅芍的寬袍老者身上,道:“這一位衣著奇特,金冠綠袍,頗似傳言中的刀王馬搭……”
花無歡接道:“不錯,兄弟亦有此見,馬搭以十二路潑天刀法,馳名武林,自封力王,喜著金冠,綠袍,當世之中,再沒有和他同樣喜著這等衣著的人物,自然是他了。”
宇文邕揚手指著青衫白髯的老人,道:“花大莊主識得此人嗎?”
花無歡皺眉沉嶺了二陣,道:“此人衣著平樸,面無特徵,很難一眼認出。”
宇文邕道:“華山派一代奇才,談雲青是不是這身裝著?”
花無歡道:“不錯,談會青確實是一襲青衫,樸實無華,不過簫王也是喜著青衣,此人身份只能存疑。”
唐太姥姥突然介面說道:“老身不知他是何身份,但卻知絕不是簫王!”
花無歡道:“唐夫人可是因他手中無簫嗎?”
唐太姥姥搖頭道:“那倒不是,老身幼年之時,曾經和那簫王有過一面之緣,因為慕他之名,就留心看了他兩眼,記憶深刻,迄今朱忘。”
宇文邕道:“唐夫人最好能說出那簫王的特異之處,咱們才能深信不疑。”
唐太姥姥道:“簫王人中之間,有一粒米粒大小的黑痣,但此人卻沒有。”
只聽一陣軋軋之聲,似乎整個敞廳,都在開始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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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鳳眠雙目神凝,暗作戒備,如若這敞廳真的有了危險,自己就憑藉內力,擋它一陣,先讓三個婦道人家,逃出險地。
哪知,事出意料,一陣軋軋的響聲過後,眼前的景物,忽然一變。
原本是一面平滑的石壁,此刻,突然間現出了一個可容兩人並肩而行的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