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鳳眠口目望去,只見紅芍夫人和唐太姥姥,都為之目瞪口呆,望著那甬道出神。
顯然,這石廳中諸多變化,巧妙的機關,使人有著眼花絛亂之感。
徐鳳眠看那函道深入丈許左右時,就析向左面轉去,當下說道:“在下進去瞧瞧,三位請暫在廳中等候,聽到我招呼之言,再進入甬道不遲。”
南宮冰道:“不要!我和你一起去。”
紅芍夫人聽得怔了一怔,暗道:這人言詞神態,無不透著濃重的脂粉氣,定是女扮男裝了……
心中念轉,口中卻不自覺地問道:“你是金蘭?”
南宮冰不知誰叫金蘭,但見紅芍夫人兩隻眼睛,盯著自己瞧著,心中大是不滿,冷哼一聲,道:“看什麼?”
徐鳳眠生怕兩人動手打了起來,急急一拉南宮冰,向甬道之中走去。
但聞紅芍夫人說道:“若是金蘭,玉蘭兩個丫頭,怎敢對我如此無禮,不是那兩個丫頭,定然是聶仙兒了。”
這時徐鳳眠和南宮冰剛剛折向右面,只見兩側壁間每隔五尺左右,就嵌上一個寶珠,雖無火燭照明,但廳中之光曲射而入,寶珠映輝,隱隱可見景物。
南宮冰低聲說道:“大哥!聶仙兒這名字好熟啊,好像聽人說過。”
徐鳳眠道:“她在武林中大大有名,你自然聽人說過了。”
南宮冰微微一笑道:“哼!那紅芍夫人把我當聶仙兒了。”
徐鳳眠心中一慎,暗道:這女娃兒胸難容物,此時又無暇給她解說內情,只有暫時騙她一下,當下說道:“中原武林道上,有誰不知聶仙兒,小兄自然是見過了。”
南宮冰心中釋然,道:“原來如此,看來聶仙兒也不算什麼人物了。”
徐鳳眠道:“為什麼?”
南宮冰道:“那聶仙兒是一位女子嗎?”
徐鳳眠道:“不錯啊!”
南宮冰道:“那紅芍夫人既不知我真正身份,卻知那聶仙兒可能和你同行,竟把我誤作了聶姑娘,哼,我才不像那聶仙兒一樣隨便。”
徐鳳眠聽她言語之間,傷到了聶仙兒,心中大是不安,但又覺著解說起來麻煩的很,只好含含糊糊的哼一聲,應付過去。
這時,兩人已經走到了甬道盡處,徐鳳眠舉手一惟,一道石門,應手而開。
徐鳳眠晃燃了火摺子,流目四顧,只見眼下似乎一個書室的佈置,旁側琉璃燈中,餘油可見。
燃起燈火,室中突然間明亮起來,只見一個石案後,木椅上,端坐著一個長髯飄飄,面目十分慈祥的老者,閉目微笑,形態如生。
但聞步履聲響,回頭望去,只見紅芍夫人和唐太姥姥,先後進入了石室。
徐鳳眠望著端坐的老者,心中暗暗忖道:此人不知是不是簫王?
花無歡道:“他死了數十年,肌肉收縮,面形恐已有變……”
唐太姥姥搖頭說道:“不會錯,我瞧的很清楚。”
宇文邕道:“咱們姑且算他是華山派中的談雲青。”
徐鳳眠聽幾人縱論近百年武林中風雲人物,自己卻是接不上一句,只有凝補靜聽的份兒。
花無歡突然轉過臉來,望著徐鳳眠說道:“這位兄臺高見如何?”
徐鳳眠暗道:這些人我從未見過,亦未聽人很詳細的說過,如何能夠辨識。
但表面之上,又不能流出全無意見的茫然,只好說道:“在下之見,此人不是簫王。”
花無歡一皺眉頭,不再多言。
宇文邕目光又轉到藍衫氈帽,十分清瘦、小眼睛,短眉毛,模樣十分慈善之人的身上,說道:“花大莊主識得此人嗎?”
花無歡道:“河南一叟尚濟仁。”
宇文寒淙道:“兄弟看法,和花大莊主相同。”伸手指著那位上布褲褂,頭戴竹笠,輪椅上一根旱菸袋,看上去像土財主的屍體,道:“這一位是不是竹笠翁白善堂?”
花無歡道:“他的竹笠,菸袋,標識明顯,八成是不會錯了。”
喜歡武尊之鳳歌請大家收藏:()武尊之鳳歌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