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是兄弟;”莊風也隨著唐貴誼的話,認真的說道;
順著左邊廊坊便有一道垂門,正楷英武兩字;這英武便是這斑竹園的演武之地,兩排整齊的兵器架,俗話說的十八般兵器應有盡有;不止如此,還有淪西文化中的古兵器;
少年的莊風與唐貴誼等其他人就是在這裡習武打熬身骨,少年心性,那時候習武打熬身骨遠比呆坐習文要得來快樂許多,總是不知道什麼是苦累,有的只是歡笑;
“怎麼樣,有興趣過兩招?”唐貴誼看著這什麼都沒有,只有記憶的地方出聲說著;
“以大欺小,勝之不武;”莊風無聊的回應著;
“有錯就有要認,捱打要立正;武技不行就不要找藉口;”唐貴誼跟那兒嘲諷著;
“本座是成年人,不跟你計較;”莊風不屑說著;
莊風是屬於那沒有多少習武天份的人,在那時候總是兄弟姐妹中最弱的那一個;只是少年心性,總是要與人爭個高低,結果自然可想而知;
聽著莊風的話,唐貴誼自然也想著那少年的美麗記憶,跟那兒笑著,莊風也是笑著的;
退出垂門順著廊坊或者穿過武英倒廊也可通行,便能到達二堂;二堂平常做待客之用,大堂上一幅山水畫,是歷史中頗有名氣的唐厥山河圖,裝飾簡單,兩排楠木座椅,瓷器,字聯,似乎平常少有來訪;
繼而順著左邊廊坊另一扇園門,刻有長青兩字;進園便能看到各式的竹,似乎這不是院落而是一片天然生長的竹林,長青便取這竹長青之意,而這裡的用具也均以竹製成,堂上書有博雅,這是在此園林學子的起居之處;
竹桌竹椅伴著風,青竹沙沙,簫箎箏低,真是清雅之處;這長青園博雅堂只這一門進,廊坊不與其他院落聯通,以清淨心;
退回外廊而進;三堂便是書院,平日這斑竹園的主人也是先生便在這裡教習弟子經史子集,諸子百家,琴棋書畫以及六藝;
少年心性來說,習文總是痛苦的;只是閱歷的增長,少年的痛苦,其實也是甜蜜的;
“大哥的箏,二姐的琴,三哥的箎,四哥的壎,六哥的笛,老七的簫,八笙九篌十三瑟;”莊風跟那習慣的說著,似乎與當年說的那樣熟悉,沒有生疏;
唐貴誼聽著莊風在哪兒熟悉的說著,一時間也是頗有些感慨的;少年時代,對於音律他們有著各自的愛好;或許這也是世家子弟的悲涼吧,他們玩是盡是些機兒不愣疼的玩意兒;
“我沒有帶簫;”唐貴誼也想起少年的喜好,跟那兒說了一句;
“你會吹簫?有空研究研究;”莊風學著他看到的某個電影裡的臺詞跟那兒模仿著說了一句;
“滾;”唐貴誼也看過的,也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跟那兒毫不客氣的就是一個字;
莊風笑得很開心,真的很開心;
穿過右面垂門有一小溪,經橋而過便是馬場,也是莊風唐貴誼他們曾經所歡喜的所在;不過莊風與唐貴誼並沒有有往馬場裡去,暴雨太大,河水上漲,沒有有了橋,也過不去;
順廊坊而左就到了後堂,左廂進去是藏典,古今中外孤藏善本,字畫古玩,進入其中讓人有一種穿越時空的錯覺;
右廂進是典戈,收藏有一些古兵器,甚至還有石器;隨著莊風唐貴誼他們逐漸的長大,也不得不感嘆這藏品之豐,想來任何文人藏家到得這裡便不再想離開;
只可惜了一把大火,什麼也沒有留下;
穿過這後堂便來到了後園,後園書草圃,是老爺子住的地方;
引溪水而入再轉還而出,便形成弧形水灣;倚水而生有假山,說是假山而實際上是這水灣自然而形成的,園林是順勢而建納這水灣於園中;因著老爺子喜愛蘭草,這園中的閣樓便取名草圃,主人自號草圃懶人,整片園中全是蘭草,知名的不知名的,鋪滿整個園中,蘭花未開時節與草並無明顯區別,一位老人賴於其中,就像一位懶漢沒有打理的荒蕪土地,幽憂蘭香,亦花亦草,這草圃懶人倒也確有其味;
想起當時年少無知,莊風唐貴誼這些小子還狠是有糟蹋過這些蘭草,自然也沒有少捱揍;
“你說我們把蘭草重新種上,老爺子在天之靈會不會高興呢?”莊風跟那兒有些沉重的說著;
“會吧?”唐貴誼也不太確定,想起了老爺子對蘭草的喜愛;
“那還是算了,免得又被老爺子揍一頓;”莊風想想,跟那兒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