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邇知山;
莊氏大院就坐落在這邇知山間;
流過的河流與邇知山脈一條在地圖上沒有名字的小溪,本地人則稱之為白鶴溪,因這裡總是在應季節的時候會遷徙來許多的白鶴;
河流與白鶴溪的交匯處,依水而生有一大片的竹林,淚竹,棕竹,紫竹,南竹,水竹,能叫出名的不知名的,反正是整片山都是竹林;
上一次莊風傷重躲回這裡養了一整個冬季的傷,那時候的竹林在幾年前面的大火中已經被燒燬,而新的竹林還沒有成林;
暴雨中,莊風與唐貴誼看著那原本被大火燒燬的竹林又重新的生長成林,與以往並沒有太大的區別,至少看上去是那樣的;
原本在這竹林中隱有一座園林,也就是莊氏老宅;如今已然不在,在幾年前的一場大火中給燒了個精光;
可以想像,一座以木質結構為主的大院建在這大片的竹林之中,再燃起一把大火,那後果是很嚴重的,反正當地的村民是傳言說是燒了整四個晝夜才熄滅的,整片山都燒沒有了;
莊風唐貴誼在暴雨中看著那重新生長的竹林,也不得不感嘆造物的神奇,也感慨曾經在無慮時光;
莊風唐貴誼走進竹林,或許是因為那場大火或者是時間的流逝,在這竹林裡邊連個殘垣斷壁都找不到,彷彿一切都只是他們的臆想;
那不是臆想,雖然連個殘垣斷壁都找不到,但莊風與唐貴誼卻依然憑著記憶確認著那曾經的歡笑;
從河流往上與白鶴溪交匯的地方,這裡依山引溪水而建有一座園林,名斑竹園;一間柔合了江南園林的精緻與北方四合院的厚重而具其獨特的風格,威嚴大氣而不失典雅;
如果從河面上望去的話,隱約只能看到竹林隙間那爬滿蔓騰的院牆,立於山頂望去才能夠看清全貌,程不規則狀順著山勢覆蓋在大地上,鑲嵌在竹海之中;
中間部分是一片正合的四進大院,依山水之勢而建有一片別院以廊坊連成一片,彷彿是那山脈天然自生而成,如果在濃霧鎖江的時節,遠遠望去那更如神仙洞府一般,神秘而沁人心魄;
曾經每次外出歸來的莊風唐貴誼或是其他的人,在船上遠遠的看著,都會有著一種歸家的感覺,似乎這裡才是他們的歸宿所在;
“那時候覺著這片竹林好大好大,每次偷跑出去玩最煩的就是要穿過那麼大片的竹林;”莊風與唐貴誼走在竹林中,莊風出聲說著;
“那次你被一叢竹子給夾住,出不來,還是找來老爺子才弄出來的,害得我們都被老爺子狂揍了一頓;”唐貴誼聽著莊風的話,很自然的說起;
“那還不是你們非要走這邊,要不我然會被擠到竹子中間去?”莊風聽著曾經的糗事,跟那兒說著;
竹林其實是一叢叢生長的,由一根竹筍而生出許多根竹子,很自然的就會有那麼一叢的竹子長得有些密集;所謂從竹林中走過,其實也沒有人會往竹叢中鑽的;
只是那時年少的莊風唐貴誼他們才會為了偷跑出去玩,給卡在竹叢中吧;
“是你自己笨好吧;”唐貴誼毫不客氣的回著;
“明明是你們大的不管我;”莊風有些不服氣的爭辯著;
“哈哈……”唐貴誼聽著莊風的爭辯,跟那兒笑得很開心;
莊風也笑得也開心,或許少年時代總是快樂的吧;或是人過而立,總是喜歡懷念曾經的快樂;
沿河岸碼頭下船登岸,順著沙灘便進入竹林之中,一條青石路跟著一直走就走到園子前面;
朱漆的三開大門,挺俗氣的石獅,而斑竹園的大門總是敞開著的,不似其他大院的三開大門只開兩旁側門;
透過大門就能看到一幅影壁,一般進門這道影壁大都雕以蝙蝠,而這斑竹園雕的是一隻燕,卻又與平常所只的燕不大相同,似是鳳凰又似玄鳥;
繞過影壁便能看到在縉國北方四合院很常見的一進堂大院,只是多了兩株這西南獨有的黃桷樹;那是需幾個人合抱的黃桷樹就那麼的矗立在院中,而樹幹早已空洞,甚至能夠穿進人去裡面玩耍,但這黃桷樹依舊是綠葉成蔭,一片生機勃勃;
兒時的莊風與唐貴誼曾經很喜歡往那棵黃桷樹裡去玩耍的,各自佔有著一棵樹,跟那兒閒聊鬼扯,說著少年無忌的話語,有些天真的暢想未來,也有著那少年的約定;
“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嗎?”莊風與唐貴誼走到竹林中的某塊空地,莊風在哪兒說著;
“永遠是兄弟;”唐貴誼知道這個地方就是曾經那兩棵黃桷樹所在的地方,也想起了曾經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