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周健那笑得開朗的模樣,莊風也沒有繼續去解釋什麼;自顧的打量了一下花店,找了個地方坐下來,習慣的燃上煙,跟那兒吞雲吐霧;
不知道是不是讓莊風的煙給燻的,周健在看著莊風燃上煙之後,發出一陣劇烈的咳嗽,似乎是習慣的掏出一張深色的手巾捂著嘴,但還是咳得很嚴重,似乎都要將肺給咳出來一樣;
莊風看得出來,周健的肺部應該有很嚴重的病症,受不了煙燻;但是莊風依然只是靜靜的看著周健,並沒有因為周健的劇烈咳嗽而掐滅手中的煙;
周健看著莊風那平靜得無動於衷的模樣,好容易的止住了咳嗽,習慣的擦拭著嘴角,將手巾順手又揣回了兜裡;
“給我一支;”周健止住了咳嗽,出聲說道;
“我記得你不抽菸的;”莊風回應著周健,嘴裡雖然是這樣說,但還是將煙遞給了周健;
“以前不抽是為了健康,現在,沒多大所謂了;”周健接過莊風遞給他的煙,出聲說著;
同時周健顯得有些生疏的燃上煙,深吸一口,這頓時便又引起了劇烈的咳嗽,隨手的扔掉了煙,然後又掏出了一張深色的手巾捂著嘴在哪兒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莊風從周健拿出手巾的動作有注意到,周健這次拿的手巾與剛才用過的不是同一條;這樣的細節讓莊風很自然的想到了一些不太願意相信的事,那就是周健在咳血;
雖然很多的肺病都會有咳血,可是看周健那般模樣,似乎每咳一次都要換一張手巾,這樣的話那周健的病症可就有些嚴重,或者是周健不希望別人知道他在咳血;
一個大膽的猜測在莊風的腦中形成,周健已經病入膏肓,沒得治了;
對於這個大膽的猜測,莊風莫名的感覺到有些疼痛,下意識的掐滅了手中的煙,同時說道:“不會抽菸就不要浪費,現在這種煙很難買到的;”
在周健再一次止住那劇烈的咳嗽時,周健緩了口氣才接著莊風的話說:“浪費是可恥的;”
聽著周健的話,莊風終是有些掩飾不住他的平靜,不由自主的翹起嘴角,下意識的扯動臉頰,讓整個左臉給顫動起來,形成了莊風那極為標誌性的笑容;
“七哥笑了;”看著莊風那已經十年不見的笑容,周健頗有些欣喜的說道;
是的,周健已經十年沒見過莊風這個熟悉的笑容了;眼前又再次看到,周健莫名的有著欣喜的感覺;這樣的感覺就如同當年周健與莊風混在一起的時候那樣開心;
在莊風的內心裡也有著兄弟死而復生的激動的,只是莊風有些不太知道該怎麼去面對周健;畢竟當年的事,也是莊風心中的一個結;
再次見到周健,周健所有表現出來的東西,似乎並沒有對莊風有什麼憤恨,還為了與他莊風見面,特意的去找到了一盆暴徒;暴徒這種茶花雖然也談不上有多名貴,但卻也少見,要去找的話還是需要些時間的;
莊風在看到那株暴徒的時候就猜測到周健為了與自己見面,心中也是有些激動的,同時也是有些忐忑的;
莊風想明白這些,心中自然是有波動的,並不像他面上看著那樣的平靜;只是有些事讓人不敢再那般的直接簡單,更多的卻是帶著人與人之間的那莫名的戒備;
周健的表現讓莊風消除了戒備,因為周健似乎還是那樣,在莊風的面前總是坦誠相待的;
“抱抱;”莊風的心中閃過許多,站了起來,伸開雙臂同時說著;
周健沒有說什麼,只是笑笑,只是那笑著的臉龐上卻流著些淚水,與莊風相擁在一起;
十年之間,生死走了一遭的周健,面對莊風這個他唯一的可以算作是兄弟的人,終究再忍不住淚水;
莊風與周健一樣的也再壓制不住感情,跟那兒用力的擁抱著周健的時候,眼淚也不爭氣的溢了出來;
有道是男兒有淚不輕彈,然而在這十年的生死離別後重逢的時刻,莊風與周健這兩個大男人也忍不住的輕彈了淚水;
許久莊風才與周健分開,各自坐下,平靜了許久;
莊風似乎是習慣的掏出煙來,卻突然間愣了一下,並沒有燃上;
看著莊風的動作,周健知道莊風是想知道當年自己是怎麼活下來的;
“當年……
當年那時的周健去見莊風的時候隨身攜帶了莊風送給他作為生日禮物的長劍,一支淪西風格的騎士長劍;
在有一段時間裡邊,周健與莊風特別痴迷於淪西文化,對於淪西古文化裡的騎士有著一定的嚮往;
或許正是因為如此,莊風弄到了一支淪西風格的騎士長劍送給周健作為生日禮物;
按著當年周健與莊風對於淪西文化的痴迷,也談起過關於騎士殉道自殺的方式;
在淪西古文化裡邊,作為一個作戰中的騎士,他們是無法自殺的;因為淪西風格的甲冑的特性,一個騎士在沒有他人的幫助下是無法將長劍抹向自己的脖子的;
淪西騎士唯一能夠在沒有別人的幫助自殺就只有一個方法,那就是將長劍倒著以劍柄撐地,然後將雙腳固定住長劍,最後將自己的身體前傾,撲向劍尖,由著自身的重量,讓長劍貫穿身體,達到自殺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