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後,鎮西侯病故的訊息傳入京城。
謝君歡一身縞素當著整個朝堂的面請旨,言只想回柳州為鎮西侯發喪。
獻帝以開春燕國要來使為理由讓他緩緩。
很是荒謬,但天子之言論,就算再荒謬,臣子也不敢置喙。
“真是有夠蹩腳的理由!”謝君歡諷刺,“這個緩緩怕是會遙遙無期了。”
“你是有功之臣,又是回去為鎮西侯發喪,事實上獻帝已經沒有理由阻止你回去了,身為皇帝他很清楚。遲遲不鬆口也只是因為你沒有給他想要的。”燕夕冷靜地分析,“端看你捨得不捨得?”
“我當然不捨得。”謝君歡臉色不善。
“那你就耗著吧。”燕夕輕哼,“儘管最後他終會鬆口,但你可要祈禱這些日子你母親包括整個鎮西侯府不要發生什麼事才好。”
謝君歡暗暗咬牙,他擔心的就是這個!
那些人可以無聲息地讓他父親死,自然也可以讓他母親甚至整個鎮西侯府死。
他賭不起!
燕夕拍拍他的肩:“一個女人而已,孰輕孰重你自己掂量。”
嚴安被處死,最為受益的是沈新海。沒了把持朝政的太傅,他這個被架空的尚書令總算有了用武之地。
他開始活躍在朝堂各處,連他的女兒沈緋雨也舉辦了賞梅宴,邀請京城裡的各大名門望族小姐。
也是到了此刻,朝堂眾人才驚訝地發現,這個一直存在感很低的人卻一直在朝堂上在他該在的位置上待得好好的,並沒有進一步,也並沒有退一步。
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至少說明這個人很隱忍,很聰慧。
而能隱忍又明哲保身的人一般都不容小覷,於是眾人紛紛起了結交的心思。
可是獻帝剛剛辦了嚴安,這麼敏感的檔口上,皇帝的心思不明,眾人也都不敢明目張膽,便把這項重要的任務交給了自家子女。
各家的小姐公子就同時被大人告知一定要去沈府的賞梅宴。
令束九覺得諷刺的是,她也收到了請柬。
那是一個很冷的早上,束九窩在被子裡不想起來,冬天實在是太冷了,只有燒了地龍的房間溫暖的被窩才能拯救她。
霜白瞭解她,平時是絕對不會打擾她的,但今日不同。她拿到了請柬,聽說很多人都去,覺得束九應該會感興趣,便遞給了她。
沈緋雨?看到那三個字,束九的瞌睡蟲立刻跑沒了影。
要是不提她差點忘了這個女人,可偏偏她就切切實實地存在。
不知道沈緋雨要幹什麼,但憑她的直覺肯定沒什麼好事。
束九淡漠道:“不去。”翻個身繼續睡。
“可是,世子爺也要去的。”霜白急道。
束九無奈又翻了回來,看著霜白一張被凍紅了的臉許久,平靜道:“他去是應該的。”
沈緋雨畢竟是和他有婚約的,再說他們兩個私下見面也不是第一次了。
謝君歡那些破爛事,她都不想管。
“可世子爺……”霜白還要勸說。
“閉嘴!”束九難得發了脾氣,雙霜白嚇得一愣,不敢再說話。
“你出去吧。”束九用被子把自己矇住,聲音悶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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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君歡算什麼,不是早就知道嗎,他的女人不會少?
和他上了床又算什麼,她可是現代新女性,何必在乎這些?
大不了就一走了之,時間長了,這傢伙總會厭煩她,到時候自有海闊天空等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