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謝君歡,他陷害他!
護衛內奸,馬匪頭子,商人全被帶上來,獻帝一個個審問,俱都一口咬定此事乃嚴安一手策劃。
嚴安暴怒:“陛下,這些人臣壓根不認識,他們受了謝君歡指使,這是栽贓陷害!”
“是嘛?”謝君歡逼視他,目光如利刃,“你說他們是我指使,那麼你的管家呢?”
“管家,什麼管家?”嚴安既驚愣又糊塗。
謝君歡不屑地一笑,對獻帝道:“陛下,嚴安管家已悉數招供,嚴安侵吞賑災糧發國難財是為了招兵買馬,他心懷不軌意圖謀反!”
“帶上來!”獻帝目光陰冷。
老管家戰戰兢兢地跪下:“陛下,老奴不敢隱瞞,嚴安他一直有不臣之心。他在錦州,揚州各處都養了兵馬,還準備這一次藉著清州百姓暴動一舉攻入皇城。老奴所言句句屬實,求陛下看在老奴最後一刻幡然醒悟,饒老奴一命!”
“你這個賤奴,我待你不薄,你胡說什麼!”嚴安幾乎瘋狂。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管家跟了他三十多年,為什麼會害他?
“陛下,謀逆之臣,當誅!”謝君歡對獻帝拱手。
獻帝看了眼謝君歡,心內無比複雜,沒想到這一次不能除了他。
嚴安的人,火旗營的人居然都讓他逃脫了,此人當真深不可測,往後要對付他就更難了。
可事已至此,他便只能另想他策,這一次能除了嚴安,也算了了一心腹大患。
獻帝看著嚴安,唇角閃過冷光:“來人,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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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安大駭跑了出去,卻敵不過禁軍,沒幾下就被拿住。
獻帝盯著謝君歡,勉強擠出一絲笑:“此次揭穿嚴安那逆賊你功不可沒,你可想要什麼賞賜?”
謝君歡一撩衣袍跪下:“臣無所求,只想回封地陪伴家人,望陛下成全!”
獻帝牙根疼,就知道他會這麼說。可他的確有功又不能不賞。
他乾笑道:“回封地行啊,但你此次吃了不少苦,先緩著日子等養好傷再說吧。”
他不說不讓回去,只說等,至於等多久,就看他的心情了。
謝君歡無奈:“臣領旨。”
他起身要走,想起束九,又道:“陛下,我的人可以還給我了吧?”
獻帝是真不想給,可他沒辦法。只能咬牙道:“你帶走吧。”
束九在寂靜中待了許久,心頭無端開始發慌,甚至懷疑之前種種都是在做一場夢。
門忽被開啟,她轉頭過去,看見了謝君歡。
在透亮的陽光漂浮的塵埃裡,謝君歡彷彿長年羈旅的跋涉者,面目滄桑,卻帶著一種更沉穩的氣質,如同經年的沉澱,更加不動如山。
望見她的那一刻,他眸中爆發出狂喜。好像已知必死的人突然抓住了一線生機,而束九就是那救命的良藥。
他幾步上前,大力地將她擁進懷中:“你無法想象,這一個月我過的是什麼日子。瀕死的那一刻,我想的是回來見你!”
束九陡然無言。
他沒有說什麼情話,她卻覺得無比沉重。
這個男人,霸道是他,深情是他,讓她不知如何應對。
或許他們這一輩子都斷不了糾纏。
可她卻想不到,很快這個深情款款的男人就會傷她至深。
謝君歡養好身體後,再次向獻帝請旨回封地,獻帝以太后壽誕在即讓他緩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