繾綣纏綿,情動之時。
謝君歡忽然推開了她。
他喘著粗氣:“我還有事,你好好休息。”
束九覺得他不對勁,顧不得自己衣衫不整,拉住他。
他卻突然倒下來,口中溢位絲絲鮮血。
“謝君歡,你怎麼了?”她手足無措地抱住他,無助地喊,“長青,長青,快來看看你家主子!”
長青帶著府醫進來,似早有準備。
府醫利落地翻過謝君歡,數枚金針插在他頭上。
束九被這場面嚇到了:“這是幹什麼?”
“金針刺穴。”長青道,“不然憑主子的身體撐不過這些日為你奔忙。”
“什麼意思,激發潛能,體力透支嗎?”束九想想都覺得可怕,“這樣對他的身體會不會有害?”
“有是有一點,不過老夫會精心調理,日後仔細著些,不會有大問題。”府醫道。
束九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定定地看著謝君歡,他為她付出太多了。
謝君歡醒來就看見束九哭喪著臉,他便曉得她都知道了。
“傻丫頭別擔心,我不會有事。”他輕輕抱了抱她,輕柔道,“我進宮還有事,你好好休息。”
束九仰頭道:“等你回來。”
謝君歡吻了吻他臉頰,愉快地走了。
良錦進來問束九是否沐浴,她點了點頭。
梳洗過後也沒有睡意,她便去找秋娘。
宮裡好生熱鬧。
這一夜獻帝都沒得睡,御醫忙活了一夜,宣佈救治無效。事實上李賈元被送進宮時就已經死透了,那麼重的傷不可能活著。
獻帝只是為了安撫李泰做個樣子,好讓他知道他是盡了心的。
但無論如何也改變不了李賈元死了的事實,李泰幾乎瘋了,衝上去打嚴安。要不是有禁軍鎮著,估計嚴安會被他打死。
“陛下,老臣就這一個兒子,如今他死了,老臣一定要兇手償命!求陛下殺了嚴郯,給我兒一個交代!”李泰被禁軍摁住,老淚縱橫,哭到脫力。
“不可能,郯兒和你兒子無仇無怨,為什麼會殺了他,這一定是有人栽贓陷害!”嚴安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謝君歡,可恨他無憑無據。
“太傅大人這話什麼意思,令公子殺人是下官親眼所見,難不成你認為下官陷害?”範弘黑著臉。
“有什麼不可能!”嚴安此時也沒有主意,逮著誰便咬誰,“你堂堂刑部尚書為何帶著人跑到普華寺去,別跟我說你整個刑部都去上香?”
範弘面色冷峻:“拜太傅所賜,京城太守不能上任,下官便擔了太守府的差事。錦繡坊的郭當家失蹤了,下官是去尋人的。太傅可不要含血噴人!”
“而且令公子也承認了!”
“那都是被你們逼的。”嚴安臉紅脖子粗。
“陛下,陳將軍求見。”
“陛下,鎮西侯世子求見!”尚於道。
“宣!”
“陳勁,你又有什麼事?”獻帝板著臉。
“陛下,嚴四公子殺了小公爺,不僅範大人看到了,臣也親眼目睹。臣可以作證。”陳勁道。
正瞪著謝君歡的嚴安聽到這話幾乎吐血:“陳大將軍又為何跑到普華寺去?”
“本將軍也是去尋人的。”陳勁淡淡道。
“你們,你們……”嚴安急火攻心,渾身顫慄,“你們都是串通好的,你們幫著謝君歡害我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