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時無刻,都有。
沈遙所有的經驗都來自於話本,圖冊,他不知道,她看過很多。
見他並非全然抗拒,她慢慢伸手上前,勾住他的腰帶,試探地一點點解開。見他不阻止自己,她膽子更大了,將他上衣剝開,是實實在在的胸肌與腹肌。
燭光似乎化作春色,她面孔明明如此純潔清澈,偏偏說出的話又這般浪蕩,“弟弟,別忍了。你忍得了,阿姐忍不了。”
宋衍喉結瘋狂滾動著,嘴中輕輕點了點頭,又猝不及防地將自己身上零散掛著的衣料拉開,好像將那最後的防線扯斷。
“那就,試試。”
今夜是月色明亮的夜晚,屋內的燈與月光交相輝映,穿過呼吸交纏的鼻尖。
兩人實際都沒什麼經驗,半懂不懂,進行得極為困難。
特別是宋衍,呼吸急促,雙手顫抖,冷汗不斷從額頭冒出,整個人僵硬得不會動彈,比她這個未經人事的女兒家還緊張。
沈遙長嘆,撫上他的腰窩,“說實話,曾經剛醒來時,我是不信任你的。我一直想要找回缺失的記憶,因為那是屬於一部分的我,我感覺自己似乎不完整了。”
宋衍垂著眼眸,凝視著她,汗液從下頜滑過,滴落在她的唇角。
沈遙抬起頭落下一個很輕的吻,“可是後來與你相處的日子,即使找不回曾經缺失的那一部分,我覺得和你一起生活,每日待在這個小鎮,平平淡淡,也挺好的。”
“即便你做出許多出人意料的舉動,其實比起質疑,我願意嘗試著去理解你。”
“諾諾……”他眼底的黑眸閃爍著,動容著。
“那次知道了你用梨花騙我,我戳穿你後,我也沒有想著離開。我想要等你解釋,可你卻走了太久,留下我一人在這個安靜的時府。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過分。我討厭死你了。”
“你說我是你唯一的親人,你又何嘗不是我唯一的親人呢?”
“諾諾,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沈遙有些疼得腳尖發顫,卻還是輕輕撫著他的脊背,如安撫炸毛的貓兒一般,“我知道,你在害怕,你今夜和我說了,我才知道你有多缺愛。所以你才不知道該如何正確去愛一個人,即便你努力嘗試過。”
宋衍將臉埋在她的頸肩,“諾諾,我真的很愛你,我從沒這麼愛過一個人,真的。”
沈遙攀住他的寬厚的肩,“我也不知道如何正確去愛一個人,所以沒關系,我們以後一同學習,畢竟誰不是第一次做丈夫,第一次做妻子呢?”
宋衍沒有說話,只覺得自己喘不上氣,溺斃在了海水中,尾椎骨隨著脊椎一同在酥麻震顫,心髒在抽搐。
她對他越是溫柔,越是安慰,他越是被自己心底那柄利刃所折磨,痛不欲生。
可是相比起來,看著她嫁給別的男人,與別人做夫妻之事,他好像更痛。
自從小白貓被虐殺後,他再也不渴求任何,直到遇見沈遙,他才有了新的慾望,才知道原來他還活在這世上。
耳邊傳來她細微的聲響,鼻尖縈繞著她身上的香味。
曾經只有夢裡的景象,如今成為現實,即便上天不公,卻還是給他留下一絲幸運。
沒關系,我會騙你一輩子,只要你不發現我的卑劣,我們此生都將幸福。
我會補償你,任何你想要的,哪怕叫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願意,只要你能快樂。
我會保護你,無論是用權勢也好,還是金錢也罷,你將永遠安逸地生活在我為你建造的桃花源中,剩下的一切,都由我來做。
他不允許其他人進入她,原本他連自己都不允許。
可他們已經完成這場聖潔的儀式,她從此是他的了,此生都被刻上了屬於他粘膩濃稠的烙印。
隨著洶湧的潮水侵襲,魚兒穿過瀑布河流,躍入大海,他將她緊緊抱在懷中,低聲道:“阿姐,對不起。”
“諾諾,我愛你。”
沈遙閉著眼睛,身上帶著不知是誰的汗液,忽然感受到頸肩一股潮濕。
她一怔,“你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