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阿娑朵朵被關入天牢,鄭承那邊亦有沈雖白監視著,楚京各處佈滿暗閣眼線,更有嶽琅暗中相助,諸事似乎都有條不紊之際,公主府這日,突然來了位“不速之客”。
晴朗的庭院中,顧如許站在廊下,目光復雜地盯著此時此刻正端莊乖巧坐的哈士奇,嘴角抽搐。
而二哈亦是兩眼水汪地注視著她,沒一會兒,身後的尾巴便歡快地搖了起來。
她深吸了一口氣,朝它伸出了雙手,二哈登時撒丫子朝她狂奔而來,還沒撲倒她身上,便被精準地一巴掌扇得趴在了地上。
“銀子,你又胖了是不是?”顧如許一臉鄙夷地盯著它身上顯然又多了三圈的肥肉,嘖嘖出聲。
哈士奇眼中透出了一絲委屈:“哪有嘛……”
她一把掐住它的肉臉:“你看看你看看,這胖得,能擰出油來了都,我不在的時候你伙食不錯啊。”
哈士奇笑得一臉慈祥:“就是多吃一碗紅燒肉,真的真的……”
“怪不得之前消化不良。”她撇撇嘴,將它提起來,“青青怎麼樣了?”
哈士奇歡快地搖著尾巴:“請了幾個丫鬟照顧著呢,這幾日那小丫頭開始出聲了,昨天還說我長得真奇怪。”
“青青開口說話了?”她吃了一驚。
“您難道不應該先關心一下我這個被人說長得奇怪的小可憐嗎,你這樣還算是我親愛的壯士嗎?”它憤慨道。
顧如許斜了它一眼,毫不客氣道:“就你這豬不豬,狗不狗的生物,可不就是奇怪嘛。”
“……壯士,你這樣會失去我的。”它一陣心塞。
無論多久沒見,壯士還是那個懟起它來毫不嘴軟的壯士。
顧如許正要問它正事,卻見裴瑛蘭舟等人走了過來,忙將它往身後一藏:“一會兒再同你細說。”
“阿昭。”裴瑛的身子康健不少,已能在映歡姑姑的攙扶下在府中稍事走動,遠遠便同她打招呼。
“殿下萬安。”她笑這應道。
待走近了,裴瑛的目光便自然而然地落到她身後那團毛絨絨的“東西”上,儘管哈士奇已經盡力兜著自己身上的肉,但僅憑顧如許這麻桿兒,只能遮住中間那一點,它的尾巴都還露在外頭呢。
眼見著藏不住了,顧如許只得往旁邊挪了挪。
哈士奇曉得她不想讓旁人看到它,便也深吸一口氣,兜著肉跟著她往一邊挪了挪。
顧如許只好又挪回來。
見狀,它又趕緊踮著腳往她身後挪了挪。
一人一狗這麼反覆幾次之後,倒是讓裴瑛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顧如許反手捏住它命運的後頸肉,將它提溜了出來,放在了裴瑛面前。
裴瑛看著這隻黑白相間的狗,不由得怔了怔:“阿昭,這就是你藉著我的令牌,讓人帶進楚京的東西?”
“是……”顧如許硬著頭皮道,“它叫銀子,是我……養的狗。”
狗眼中還透著一絲驚慌,卻不掙扎,直勾勾地望著人。
裴瑛啞然失笑:“這狗長得真別緻,要不是有條尾巴,我還以為是豬呢。”
哈士奇:“……”
顧如許:“……”
“我能摸摸它嗎?”裴瑛還是頭一回見到這樣的狗,細看之下,這眼睛竟是湛藍的顏色,十分好看。
“殿下儘管摸,薅禿了它也不敢咬人。”顧如許笑吟吟地低頭看了一眼。
哈士奇渾身一震,當即領悟了自己的命運,上前溫順而自覺地蹭了蹭裴瑛伸過來的手掌。
“呀,這狗可真通人性……”裴瑛驚喜地看著它,摸了摸它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