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尾巴呼啦呼啦地搖了起來,瞧著十分討喜。
蘭舟站在一旁,幽幽地看了它一眼,笑道:“這狗是阿昭一年前帶回瓊山的,一直養在身邊,平日裡除了吃就是睡,倒也不曾添過什麼麻煩。”
他俯下身忽然將手按在了狗頭上。
哈士奇與他對上眼兒的瞬間頓時渾身一僵,又不敢動彈,只得任由他不輕不重地撫摸著它的腦袋,尾巴都耷拉下來了。
“阿彥,這狗怎麼瞧著有些怕你?”裴瑛疑惑地看了看著一人一狗。
蘭舟淡淡一笑:“許是我身上沾染了藥味兒,它不大喜歡吧。”
他剛拿開手,哈士奇便嗚咽著鑽到顧如許身後,只敢探出半個腦袋來張望。
顧如許調笑道:“八成是怕你把它燉成一鍋狗肉湯才怕成這樣吧。”
“我幾時這麼殘忍了?”他無奈地笑了笑,“罷了,我也不大中意狗,你們若是喜歡,便去逗一逗吧。”
他的目光不露聲色地掃過哈士奇身上,驚得它往後一縮。
裴瑛自然是很喜歡這條狗的,在廊下與它玩了一會兒,還讓人去準備了狗窩和熱水,給它洗了個澡,又準備了紅燒肉,給它端了來。
哈士奇幾乎成了府上的團寵,被照顧得無微不至,連映歡姑姑都給它縫了條被褥,夜裡蓋著。
這回,它算是找到了大腿,一日下來,幾乎都跟著裴瑛後面,撒嬌賣萌得心應手,儼然是個老手,就連午後前來學琴的裴嫿都被它所折服,說明日來時要給它帶宮裡的御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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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如許在後頭看得頭皮發麻,誰能想到,這癟犢子幾個月之前,還在她腦子裡一本正經地用男神音報菜名呢。
所以說這活成什麼就像什麼,這世上沒有哈士奇帶不偏的東西。
折騰到了晚上,總算拖著這廝回到她屋中,它還意猶未盡地舔著嘴,回味著晚上那盆紅燒肘子,顧如許坐在床邊,敲了敲床沿,示意它過來。
哈士奇支起吃撐了的肚子,嘚吧嘚吧地走到她面前。
顧如許盯著它的眼睛,道:“玩夠了,咱們也該說說正事了。你突然託夢讓我帶你來楚京,是為了什麼?”
哈士奇咂巴了兩下嘴,道:“說出來您可能不信,上一次輪迴重生的您臨死前,給我又添了一個支線任務,沒有報酬,但囑咐我轉告您,待時機成熟,定要讓您去完成。”
“上一回的我?”她擰了擰眉頭,沒有記錯的話,上輩子的她似乎是成為了皇后,而後病死在宮裡的吧,誠然的確有些細枝末節想不起來,但既然它都這麼說了,想必不會有假,“所以現在就是所謂的時機成熟之時?”
哈士奇若有所思地想了想,一臉無辜地衝她眨了眨眼:“我也不知道。”
顧如許心窩窩一抽:“所以你是憑什麼斷定應當在此時將任務告知與我的?”
“直覺吧,其實我也是前幾天才想起來……哎喲喲喲喲!壯士您別揪我耳朵!”它吃痛地哀嚎起來。
顧如許惱火地瞪著它:“敢情你是因為之前完全沒想起來是吧?你這系統是真的皮啊,本座不把你燉成湯,看來你是不會長記性了!”
“哎別別別!大家有話好商量,不要動不動就下鍋嘛……”它踮著前爪可憐兮兮地望著她,“我這不是正要告訴你麼,我算了一下,現在也不晚啊。”
她眉頭一皺:“什麼不晚?這到底是什麼任務?”
“先……先撒手……”它指了指已經開始火辣辣地疼的耳朵。
她這才暫且放過了它,示意它說下去。
哈士奇撓了撓耳朵,開始正經起來:“這個支線任務就是,讓您去救一個人。”
“什麼人?”
“這個人一直被長生殿囚禁在地下,已經有五年了,其間多方輾轉,恐怕命不久矣。”
聞言,顧如許陷入了遲疑。
“你說的這個人,我怎麼好像見過?”她莫名覺得有些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