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溪明垂頭喪氣地跟著嶽將影去了祠堂,關上門跪著,望著上頭供著的一排靈位,嶽溪明無奈地嘆了口氣。
“這還是我頭一回被罰跪祠堂呢……”
相比之下,早已對此十分嫻熟的嶽將影就顯得分外從容,跪姿也頗為端正。
他看了看她膝蓋下頭墊著的三塊軟墊,嗤笑一聲:“你這叫什麼思過啊,墊得比床榻還厚呢。”
她撇撇嘴:“我也覺得挺舒服的,要不然分你一個?”
他嘴角一抽:“別,我跪習慣了,回頭被爹發現,還得再讓我多跪倆時辰。”
“唉,看來爹這回真生氣了,平日裡最多罰我抄兩遍書的……”她嘀咕道。
“你還好意思講,要不是你非留那小子在府上,至於這樣嗎?”他沒好氣地點了下她的腦袋,“話說那小子人呢?”
她一臉苦悶:“被爹趕跑了,要不是我攔著,爹保不齊還要追殺過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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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他一臉恍然大悟的申請:“我就說爹今日脾氣怎麼這樣大,敢情你胳膊肘往外拐被抓個現行啊!”
她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你還說風涼話,是不是親哥啊?有閒情在這說我,還不如幫我想想怎麼把人找回來。”
“你還想把人找回來——?”嶽將影驚愕地盯著她。
“不然呢,我把人請回來,又讓人就這麼被趕走了,心裡過意得去嗎?”
“怪怪,你沒瞧見爹那臉色啊,你要是再把人帶回來,咱們可就不是跪祠堂這麼簡單了!”他真相撬開這丫頭的腦袋,看看裡頭是不是進水了。
“我覺得你們怎麼總對林煦有偏見?”她皺了皺眉,狐疑地望著他。
“廢話!”嶽將影斜了她一眼,“你哥我跟他可還有斷腿之仇呢!”
“那你還求娶人家的妹妹……”她不以為然地補刀,“人家還不答應你。”
被戳中痛處的嶽將影瞪了她一眼:“小丫頭片子,能耐了啊,敢嗆你哥我?”
“實話實說。”她毫不客氣地反唇相譏。
“那你還不是成天在那小子屁股後頭轉悠?”嶽將影也沒客氣。
……
二人就這麼你一言我一語,始終沒爭出個所以然來,綠芽送茶點來時,恰好二人都吵渴了,牛飲了兩杯茶下去才好些。
到了後半夜,嶽溪明也吵不動了,懨懨地跪坐著犯困。
“你真的不幫我找他?”她小聲地問?
“不找,那個臭小子又不是我邀進府來的!”嶽將影也斬釘截鐵地答。
她撇撇嘴,默默起來,將墊子挪得離他遠遠的,靠著柱子睡著了。
嶽將影看著她愛答不理的樣子,嘴角一抽。
喲呵,還使性子了。
他倒要看看,這丫頭能擰到何時!
許是心中一直記掛著,夜裡嶽溪明做了一個關於林煦的夢,夢見他出了事,被禁衛軍抓進了天牢,翌日清醒過來時,天還矇矇亮,嶽將影跪著睡著了,她有些恍惚地望著外頭的微光,爹爹應當已經去上朝了,再過一個時辰,城門就要開了。
她一直覺得忐忑不安,起身悄悄離開了祠堂,回到自己的院子,轉了一圈,始終沒有找到林煦。
從昨夜到現在,他怕是真的沒有回來過。
她坐在石階上,鬱悶地嘆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