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芽應當去洗漱吃早點了,不久便會回來,眼下真是府中守備最為鬆懈的時候。
她的確想去找找林煦,但他能去哪兒呢?見了他,又該怎麼辦?再讓他回到將軍府來嗎?
愁緒湧了上來,她一時也想不通了,但無論如何,先把人找到吧。
她回到屋中收拾了一下細軟,換上男裝,戴上防身的短劍,趁著綠芽還沒回來,揹著包袱翻牆離開了府中。
清晨的楚京街巷,還十分清靜,陸陸續續有早點攤子擺了出來,集市中的人也漸漸多了,她在路邊買了兩個包子,再一次去了當初找到林煦的那間地室,敲開了門,卻發現那兒住的已經是別人了。
她在附近打聽了一圈,也沒人見過林煦,倒是她險些被巷子裡的惡犬咬了,丟了手裡的肉包子才得以脫身。
問了許久,她才從一個賣馬的販夫口中得知,曾有一位與林煦頗為相似的公子在他這買了一匹馬,出城去了。
“出城了?”她吃了一驚。
不過一夜功夫,她本以為他會去尋顧教主,即便不知道顧教主眼下在哪,至少曉得他還在城中也遲早能遇上,但是出了楚京城,天大地大,她可上哪兒找他去?
一籌莫展之際,她忽然想起他曾對她說過的“濱州”,抖一激靈,忽然有了主意,立刻掏出銀兩來,買下了販夫一匹馬,朝城門走去。
開城門已有一個時辰,趕集的百姓陸陸續續的都已進城,故而眼下城門附近反而清閒許多,她拿出了將軍府的令牌,謊稱自己是將軍府的下人,替主子出城辦事,守衛也不與為難,將她放了出去。
她牽著馬,順利地走出了城門,回頭望去,巍峨的城池在蒼茫天際下蔚為壯觀,這還是她頭一回離家出走,雖不知前路如何,但就當做是闖蕩江湖了吧。
去濱州的路有三條,她也不確信林煦會走哪一條,只得隨意選一條路往前走,橫豎到了濱州總有法子找到人的。
她毅然翻身上馬,揮鞭而去。
與此同時,將軍府中。
綠芽慌慌張張地推開了祠堂的門,嶽將影從夢中驚醒過來,眼都還沒睜開,便聽她咋咋呼呼地喊:“世子!世子不好了!”
他被她喊得腦仁疼:“怎麼了這一大清早的,天塌了不成?”
他揉了揉眼,才看清了她。
綠芽手中拿著一張紙,都快急哭了:“世子您快看看,郡主不見了!”
這一句嚇得嶽將影頭皮一麻:“誰不見了!”
“郡主啊!”
他詫異地轉頭看向柱子邊,軟墊還在,人卻不見蹤影。
一陣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他接過綠芽手中的信看了眼,臉色頓變。
信上只留了一句話。
我去找林煦了,勿念。
“這個死丫頭!”他氣得把紙揉成了一團,想了想,又重新展開,咬牙切齒地起身走出祠堂。
綠芽此時早已六神無主,慌忙跟上他:“世子,這可怎麼辦呀,郡主能去哪兒呢?”
“本世子哪曉得!”他覺得自己遲早要給這丫頭氣死,想起昨晚她說的那些話,又是一陣頭疼。
他只當她耍耍性子,不搭理她也就這麼揭過去了,哪成想她居然給他來個離家出走!好嘛,這要是被爹曉得,他這頓家法哪還跑得了?
為今之計,先把人找回來要緊。
他咬咬牙,回屋傳信給沈雖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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