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
“莫要聲張,回宮處理便可。”
回到月棠宮,姜樾之方一坐下,柳時暮便拿著藥箱趕到,沉著臉。
“怎麼了,一點小傷而已。”
柳時暮一言不發,拿出藥箱裡的東西,仔細看過對比過後,才俯身檢視她的傷口。
“你出門為何不帶我。”
“那時候皇後屏退了宮人,帶你去了也於事無補。”
“那也不行,日後出了這月棠宮,需得我跟著。”
姜樾之無奈一笑:“好好好。”
柳時暮沾了藥,細細為她塗抹上,輕輕吹著:“疼麼?”
姜樾之微微側頭,能瞧見他心疼的神情:“不疼,但我怎麼瞧著你比較疼。”
柳時暮:“是啊,我比較心疼。”
姜樾之側頭在他臉頰上落下一吻:“還疼嗎?”
他耳朵漸漸染上一抹紅霞,喉結不自覺滾動著。
“太子殿下到!”
二人繾綣的目光瞬間被打斷。
愣神間,祁曄已大步走進。
柳時暮慌忙退至一側,難掩落寞。
姜樾之脖子上似乎還殘留著他的暖意,頃刻間,祁曄已經走到她身旁。
“聽人來報,你受傷了?”
姜樾之下意識後退:“哪個多嘴的下人,這點小事打擾殿下作甚。”
“孤看看。”祁曄擺弄著她的腦袋。
動作間,拉扯到了傷口,姜樾之不由得嘶了一聲,擺脫了他的控制。
“殿下,臣妾無礙,已經上過藥。你再來晚些,都該癒合了。”
“還貧嘴?”祁曄正視她,“你惹到母後什麼了,你們感情這麼好,也會鬧出這種事?”
姜樾之眼角耷拉下來:“殿下不是明知故問麼,張司正和方司閨不都一五一十的和您稟告了。”
祁曄心虛地別開眼:“孤也是才知道,你生母另有其人。竟是定國公胞妹之女,那你與陸檀……”
姜樾之點頭:“是啊,所以殿下知道為何陸將軍對臣妾格外關照了麼?”
祁曄言辭懇切:“之前是孤疑心過重。”
祁曄最近越發奇怪,姜樾之感覺渾身不自在,不由得又離他遠些。
他溫言軟語的樣子,不由得讓她想起當初他們在棲臨殿相互依靠的時候。雖然也沒幾日,但都是失去阿孃的可憐孩子,同病相憐,惺惺相惜。
姜樾之腦海中閃過什麼,連忙拉住對方的衣袖:“殿下,您的生母是何年離世的?”
“承祐八年。”提到這個,祁曄有些不悅,但還是回答了她。
姜樾之瞳孔微微睜大:“原來如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