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小狗當得理直氣壯的糖小沅委屈地說:“你親得好難受。”
時漸微愣,反應過來後瞬間破功:“你不會換氣啊?”
糖小沅翻臉比翻書還快:“反正你不能親我了!”
好不容易攢回點力氣,他抬起腦袋就看見時漸唇上又冒出血珠,薄唇性感,紅唇勾人,他不由自主地往前湊了湊。
時漸身體後仰,做出警惕的表情地問:“你又想耍流氓是不是?”
湯沅直接把人按倒在床,不由分說地跨坐上去:“我才沒有耍流氓。”
說完就湊過去舔舐唇上的鮮紅色。
血液裡資訊素像是最好的甜蜜劑,湯沅探出舌尖舔舔嘴唇,饜足地砸吧砸吧嘴:“你好甜啊。”
喝了酒的小腦袋暈乎得厲害,身體一歪,時漸及時伸手扶住他的腰肢,把人穩住。
醉酒的小笨蛋可愛得讓時醫生不太想做人,瞥見邊上閃著工作燈的攝像頭——
時醫生認為當畜生挺好。
“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湯沅。”
“你今晚有沒有親親隊長?”
小笨蛋可誠實,豎起兩根手指:“有,親了兩次。”
“為什麼要親親隊長?”
“我想對他好。”
“為什麼想對他好?”
小笨蛋抓抓頭發,哼哼唧唧就是答不上來。
“想對他好是不是因為喜歡他?”
小笨蛋更苦惱了。
“你喜歡隊長,所以想對他好,對不對。”
小賴皮拒絕回答這種問題,把腦袋埋在時漸胸口。
時漸雙手托起漂亮腦袋,把小嘴擠成小雞嘴:“唉唉唉,湯小沅,做人不能這樣,我好歹是個清清白白的純情apha,你這樣佔我便宜,要是被別人知道了,我以後怎麼辦?你是不是應該對我負責?”
好像是對的。
漂亮腦袋點點頭:“是。”
時漸繼續循循善誘:“那你想對我負責,是不是因為你喜歡我?”
“……”
小漂亮又不說話了。
時漸佯裝生氣地扒拉一下:“不喜歡就不能再佔我便宜,離我遠點。”
小漂亮急得一股腦就把腦袋壓回時漸胸口,扒住他蹭了蹭:“唉鴨,你煩死了。”
這一蹭賊他媽上頭。
時漸曲起一條腿,悶哼一聲:“別亂蹭。”
湯沅要是能聽進去才叫見鬼,他摟住時漸的脖子,蹭了又蹭:“不嘛不嘛,我不要離你遠點,我要抱抱你。”
“好好好,抱抱抱。”時漸按住小祖宗,為了避免億萬子孫葬身無極,他打著商量的語氣說,“很晚了,你先睡覺好不好?”
湯沅雖然醉了,但是在某些事情上,腦迴路清晰敏感得令人頭大。
“你要去哪裡?”聲音細細弱弱的,隱含哭腔,他又不滿地蹭兩下,“你說了不會走的。”
“嗯哼!”時漸低低沉沉地哼出聲,聲線微喘發啞,“我不走,不走,你別蹭,乖。”
鴉睫簌簌,湯沅趴在時漸身上,像只掛在樹上的小考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