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環五)
蘇知靄哼哼唧唧,不情不願地只能繼續躺著。
殿內燒著炭盆,原先倒不覺得熱,這會兒被他按在身邊,蘇知靄便真的覺得燥熱起來。
她把身上的薄毯掀開一點,又驚動了霍玄琚上上下下地打量她,那眼神猶如一頭看著獵物的豹子。
蘇知靄被他肆無忌憚的目光看得難受,忍不住稍稍推了推他,果不其然又被他把手攫住。
“肚子是吃飽了,”他的頭靠過來,帶著濃鬱龍涎香的氣息更一步將蘇知靄包裹甚至侵蝕,“朕想吃點其他的。”
自從她掉到湖裡又病了,他將沒再碰過她,自然也沒開過葷,血氣方剛的年紀其中難忍只有霍玄琚自己才知道。
他一日日地往蘭林殿跑,卻又什麼都做不了,這幾日看她氣色終於好轉,才終於忍不住了。
甚至等不及到入夜了。
蘇知靄聽了果然不從,更用力地去推他,可是這時的小打小鬧反而更像是在引誘他,令他身上被她碰過的地方酥酥麻麻,然後灼熱起來。
他不禁去用力按住她的雙手,只用一手便將其雙雙困在她的頭頂,自己翻身而上,接下來卻沒有什麼動作。
一處堅硬死死地抵著蘇知靄,她知道那是什麼,卻仍然撇過頭去。
霍玄琚另一隻手挑過她的下巴,挑眉笑道:“朕剛剛看賢妃的臉色怎麼不太好?”
蘇知靄心裡把霍玄琚家裡祖孫三代罵了個遍,又連忙冷冷說道:“陛下想她,去找她便是。”
她是有底氣就算霍玄琚看酈青宜臉色不對去問她,酈青宜也不會說出來的,但也不能保證酈青宜不會腦子一抽真的說了,只能先把霍玄琚穩住,至少今日之後,酈青宜總會冷靜下來。
同時也會更恐懼。
“說說而已。”他俯身下來,含住她的耳垂,細細地吮吸起來。
這次蘇知靄沒有再抗拒,她閉上了雙眼,抱住了他。
……
此後又是一連數日,霍玄琚夜夜都宿在蘭林殿,甚至有時下了朝就過來了,一直到第二日上朝才離開。
不同於上次在捧露臺,如今禁中對此已經司空見慣。
皇後才是大多數人更關心的物件,或者說是她肚子裡的龍胎。
這日入了夜,蘇知靄照舊引著霍玄琚一同飲酒,連哄帶騙又硬是灌了不少下去,連帶著蘇知靄自己也有了幾分薄醉。
她久病初愈,熬不住便想去睡了。
霍玄琚卻不肯放過她了,他的酒量很是不錯,即便已經喝了很多酒,依舊是臉不改色,只有眼尾沾染了一點紅色,顯得有些妖異。
二人正推推搡搡之際,忽然賈安便小跑了進來,霍玄琚很是厭惡被他打擾,正要發作卻聽賈安道:“啟稟陛下,昭容,鳴鸞殿出事了,太後娘娘已經過去了。”
“鳴鸞殿?”酒氣燻到頭上來,蘇知靄念出了聲,又撐著桌案坐直了身子,最後才記起來去看看霍玄琚。
霍玄琚對待酈青宜冷淡,甚至除了提起酈家時順帶著提起她之外,蘇知靄幾乎沒有聽他說過酈青宜什麼,酈青宜也很是識相,她本就是霍玄琚的表妹,酈太後的親侄女兒,只要酈太後和酈家沒什麼事,她也就能安安穩穩的,所以倒是很少去霍玄琚眼前晃悠,無所謂費不費心思討好他。
入夜這麼久還往蘭林殿報過來,恐怕真是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