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陛下明鑑。”說罷,楊賜直接跪地不起。
熹平元年太傅胡廣逝世,朝議任命楊賜、劉寬、張濟三人一同教授劉宏。
楊賜這番話也是話中有話,他是在告訴劉宏。
我從熹平元年開始,就負責教授你了,然後你又封我為太尉,太尉一職可是武官之首,我的官職已經很大了,又怎麼會去勾結賊寇。
而且還是天天和你在一起,也沒有時間去做那些事情啊。
同時,楊賜的心底不由的對張讓升起了一絲殺意。
當初從王允那裡得知豫章事宜過後,他立馬就派人前去確認情況,可現在他的人沒有回來,今天這件事又被張讓給提了出來......
不難看出,他派出去的人應該是已經落在了張讓的手裡。
“太尉快快請起,此事朕必定會查明情況,以證太尉之心。”
楊賜的跪禮讓劉宏有些無措,原本依靠著的身子也直了幾分,連忙勸解了幾句,跟著一拍案桌,瞪了一眼張讓,喝問道:“常侍開始那番言論可有理據!”
張讓是什麼人?
他本就是一個寵臣,察言觀色就是刻在他骨子裡的東西,劉宏語氣上的突然變化被他第一時間就聽了出來。
劉宏這是生氣了!
張讓頓時就覺得有些後悔。
平日裡劉宏對自己等人的寵信可以說是極為罕見的,時常將“張常侍是我公,趙常侍是我母”這話掛在嘴邊,造成了自己也不自覺的驕縱了起來。
今天自己直接在朝堂之上對太尉發起彈劾,實在是太過唐突了,應當事先告知劉宏一聲才是。
可這絲悔意剛起,張讓又想到了作夜自己等人的謀劃,正是糾結猶豫之際,下意思的瞄到了起身的楊賜的眼神。
殺意!
張讓緊了緊收在袖子裡拳頭,眼中閃過一絲狠勁。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自己既然早就做好了決定,彈劾的物件可是當朝太尉,現在開始了,那裡還有停下來的機會?
接著,張讓眼神往趙忠的身上一掃,後者默默的點了點頭。
於是,張讓一咬牙,直接跪倒在地,從懷裡取出一卷奏疏,雙手呈上,大聲道:“臣所說之事皆有憑證,還請陛下抉擇。”
劉宏就這樣看著張讓,也不吩咐人將奏疏遞上來,後者目光分毫未閃,面上也是一副坦然的模樣。
見到這種情況,劉宏的眉頭不由得簇起,揉了揉額頭,過了許久,方才說道:“既有理據,那就直接說出來,如果你敢胡言亂語,休怪朕不講情面。”
“諾!”
張讓聞言大喜,當即開口道:“啟稟陛下,此事需從今年兗州發大水說起。”
劉宏煩躁的揮了揮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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