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王允因為自身的才能和表現,在刺史鄧勝的提拔與宣揚下,引到了朝廷的注意,得到了朝廷三公的同時徵召。
徹底從地方州郡步入了中央朝廷,並以司徒高第徵為侍御史,受命御史中丞,接受公卿奏事,舉劾非法。
剛剛得到朝廷重用的王允自然希望大展身手一番。
在擔憂之際,王允的心中自然是升起了一種別樣的心思,結合陳錒帶來的這個訊息,他知道了豫章之事現已成定局。
既然如此......
王允眼珠子微微一顫,這不正是讓自己大顯身手的機會嗎?
心思一起,本來打算前往御史中丞處彙報的王允腳下一頓,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腳步,略微一猶豫,直接就轉過身,向著太尉楊賜的府邸放向走了過去。
楊賜此人出身於弘農楊氏,弘農楊氏與太原王氏有些交情,兩家經常往來。
其素知王允的為人和品性,也欣賞他的學識和才能,對他很是看重,前些日子關於王允入朝事宜,楊賜在中間就起了很大的作用。
再加上太尉一職專掌武事,是朝廷最高的武官,王允此番要想有所作為,最後還是要落在楊賜的身上。
到了太尉府,王允與駐守門房的做了通告,很快就被楊賜請了進去。
......
當天晚上,楊賜府上就有一精壯漢子乘馬而出,到了洛陽城門,此人遞上太尉令,喝令守城將士開門,出了城,漢子縮了縮衣領,勒繩轉馬,頂著星光朝南去了。
與此同時,負責開啟城門的一名軍士眼珠子一轉,對著駐守曹官藉口出恭:“將軍,早些時候我吃壞了肚子,現在有些不舒服......”
曹官一聽,略顯嫌棄的揮了揮手:“趕緊去!”
“諾!”
軍士得了命令,離開了城門,剛過一個拐角,立馬加快了步子,向著宮門奔去。
到了宮門,軍士向宮門守衛出示了一塊令牌,後者一看,立馬將其領了進去。
不多時,軍士就出來了,與進去的時候不同,可以看見軍士的胸腹之處,有些鼓漲。
離了宮門,軍士並沒有直接去洛陽城門執守,而是先是回了一趟家,然後才回到洛陽城門處。
不過這時,他胸腹處的鼓漲卻是沒有了。
一炷香過後,約有十餘名快騎,從洛陽城門衝了出來,看起路線,竟然和一開始那名精壯漢子是同一個方向。
又過了半個月,早朝時間,靈帝劉宏依靠在胡床之上,冷眼看著底下臣子就兗州大旱之事爭論著。
眼見又是一個沒有結果的一天,不過和往日不同,中常侍張讓一掃前些時候的安靜,直接站了出來,高聲道:“啟稟陛下,臣有事奏!”
“哦?”
劉宏挑了挑眉,好奇道:“讓父有何事要說與朕聽。”
“稟告陛下。”
張讓躬身行禮,然後一指楊賜,大聲道:“臣狀告太尉楊賜,勾結賊寇,操控賊人暗奪豫章。”
此話一出,朝堂群臣皆震,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在張讓和楊賜的身上來回移動。
“簡直是胡說八道!”
楊賜也怒了,指著張讓破口大罵了一番,然後又對著劉宏躬身道:“臣至太傅胡廣逝世之後,每日與陛下會面,得陛下恩信授予城太尉之職,臣之忠心可稟日月,張讓仰仗著陛下的恩寵,此番小人言論汙衊於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