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走,她就能活。”
趙出忽然回頭來看石隱,木容也心猛地一沉。放他走,今日之事他勢必告知三皇子和聖上。這場交易分明是以命換命,拿石隱,換木宛。木容指尖嵌進肉裡的用力,可這一場選擇,卻是怎樣選都將留下遺憾,甚至後悔。
“放了他。”
一片靜默裡,只聞石隱淡漠三字。趙出卻是忽而擰眉,手卻將雲深捏的更緊。
“你倒是個有膽識的。”
這種時候,雲深竟閒涼嘲諷。只是自始至終,石隱總為露出過半分驚慌,他甚至回過頭去對周景炎道:
“煩勞周兄,將兩匹馬牽過此處。”
他竟還要送馬,顯然是要叫雲深安心的走,也能儘快放下木宛。木容心底一團糟亂,她忽然攥住石隱的手,狠狠用力,石隱卻是回頭對她一笑,萬般輕柔。
周景炎不明就裡,卻知道對面那木五姑娘等不得,匆匆而去,那以刀抵著木宛的壯漢眉頭倏然一蹙,有些疑惑的看了雲深一眼。
“石隱,這一場,你輸定了。”
雲深卻似乎並不領情,有種被輕視的怒氣,他鐵青著臉。石隱卻笑:
“鹿死誰手,尚未分明。”
“你本已落入頹勢,你心中清楚的很,你今日不敢殺我,無非也是因為我早已將你身份查的清楚,我若出了意外,那些證明你身份的人和物,都將送到聖上面前。你以為,區區一個女人真就能做我的籌碼?”
他說著忽然橫眼去看趙出和周景炎,勾唇冷笑:
“只是叫我意外,今日將靜安侯和周皇商也一併牽扯進來,倒省了我許多事。”
石隱垂頭:
“是,這一回,倒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可見雲大人還是有些本事的,儘管行事並不高明。”
“成王敗寇,誰會在乎用什麼法子?”
說話間周景炎已然騎馬轉回,翻身下馬,將手中牽著的那一匹一併送到雲深跟前,趙出手一鬆:
“放人吧!”
他聲音略是顫抖,雲深卻是帶些厭嫌,伸手去拍他抓過地方的褶皺,繼而翻身上馬,將馬引去木宛所在之處。
“石隱,今日之事,我勢必一字不差告知三皇子,他就是人證!”
雲深一指那壯漢,隨即又笑:
“你同靜安侯演得一手好戲,將三皇子四皇子肆意戲耍,我看……”
“雲深,有些事,你知,我知,你若不想死在慈光寺桃木燃起的火中,今日之事,最好當做從未發生,我五妹只消無事,我便不予你計較。”
雲深脅迫的話生生被一道冷冷聲音截斷,叫雲深眉眼倏然搐了幾下,他陰狠眼神陡然轉向木容,竟有些恨不能殺之而後快的狠戾,只是他很快咬牙冷笑:
“你不敢,你也一樣會被當做妖孽死在慈光寺桃木燃起的火中。”
石隱聞言陡然蹙眉,木容卻已迎風而笑,堅韌如雪中凌梅:
“那你就看一看,我敢不敢。”
雲深連嘴角都止不住發顫抽搐了幾下,卻是又轉而去看石隱:
“好,那我們就在賢妃生辰宴上一決高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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