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過一點,這便是?”
桃夭有點驚:“我記得書中記載的花骨文早已失傳,這天下沒幾個人懂得花骨文,更別提書寫出章。”
也怪不得她驚奇,花骨文字便是邪門歪道才用的,幾百年前黑道盛行,為了彰顯自己地位,特意研製花骨文而來。後來皇帝派人剷除黑道,經過多年打壓,黑道勢力削減大半個,早已沒了當初盛景,更別提沒幾個人知道的後花骨文了。
君幕指著紙頁想了片刻,說:“鳶尾花為獻,它取點一頭一尾,便是剩。百合花是清純,它取掉頭,就是純。至於其他的,只需要依次推論就可。”
桃夭也認真看,學著君幕說的那般看字眼:“所以,第一行有十字,分別是,獨剩天方一單,得需純陽。”
她皺皺眉,“第二行便不是花,而是葉。五扇一葉,這是太陽花。純陽,也便是四陰。至於其他的,便是四陰調和,陰陽分調,內功加之,兩派結合。”
剩餘的約摸也便是這個意思,桃夭端道:“這是秘籍,傳授人如何融學攻,我記得凌鬱塵得到的那小半本天真書,教人如何敞開心扉,接納與體內相沖的內力,因為凌鬱塵修行地,控制不住,才會被反噬。一學,二醫,中間應該差了一本吧?”
君幕看她:“你怎麼與天真書想到一塊兒去了?”
“花骨文失傳已久,能將它如此種成文章的,豈是一般,又怎麼可能是他人胡亂寫的。況且我看著文字,凌鬱塵練的,不知為何我便將這兩個東西聯想到一起去了。”
可能真的有關係也說不定。
“總歸這次來青史國便是尋找殘缺的天真書,到時候尋到,齊最好,若是齊不了便再找。”
君幕點頭,將紙頁遞給她,又揉揉她的臉,道:“餓了嗎,下去吃點飯吧。”
趕路而來,的確是有些餓,桃夭穿好鞋襪下了床。
一陣頭暈傳來,她緊緊抓住君幕的手,閉上了眼睛。
“怎麼了?”
“頭暈。”桃夭咬著牙:“可能水土不服吧。”
君幕眉頭顰的死緊:“上次你說過蠱蟲未解,現在這麼長時間過去,早已該復發了。”
桃夭曉得騙不過他,便道:“是有原因,不過蠱蟲躁動沒之前那般狠了。只是偶爾心絞痛,算不得什麼。”
怎麼可能算不得什麼,蠱蟲一日不解,她隨時都有可能死去。今天,或者明天,再不濟後天,一月後的。她可能都會離開。
只是經過這些事她已經看透了生死,便是讓她今天離開世間,她也沒什麼遺憾了。
君幕眉頭鎖的更緊,他知道桃夭並沒有真正原諒她,她所謂的一個機會只要想讓他自己放過她而已。那件事真是他錯,便是他做再多事情彌補似乎也是為時已晚。
“夭夭,梳婉她,已經死了。”君幕覺得這事應該說清楚的,桃夭心裡在意的約摸也是這,只是她不願開口說罷了。
“錢夢兒那事我是配合父皇而做,一開始我便知道她是假的,當時你在氣頭上,說什麼你想必也聽不進去,我便未說。至於擼走你,我承認這是私心。”君幕一字一句說著,他頭低的很低,甚至不敢抬頭看桃夭神色:“我和梳婉自小長大,她為了我,從小就中了毒,母后為了她,便在你身上種植蠱蟲,我……”
“別說了。”桃夭捂住頭部:“我讓你別說了。”
喜歡桃夭追夫記請大家收藏:()桃夭追夫記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