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了,殺人啊,大家夥兒都來看看,殺人了啊。”
婦人大喊大叫,知道陌笙習武,也不敢再招惹陌笙,趁著這家客棧都是熟人,使勁叫喚。
君幕還差兩步就可以將桃夭放在屋裡睡覺,桃夭便被吵醒了。
“怎麼了?”
她從君幕懷裡下來,揉著眼看四周。
君幕擋去樓梯間視線,“沒什麼,瘋狗亂叫,一會兒就好了。”
桃夭也沒多想,便被君幕哄著進了屋。
阿桑幫二人關上門,兩步跳到陌笙一個樓梯階上,道:“這位大娘,您鬧到現在可以消停了嗎?”
婦人正哭喊著,聞言指著阿桑罵:“消停,消停個屁啊我消停,這賤蹄子打斷我的胳膊,今兒我不要了這賤蹄子的命,絕對沒完。”
小真忍不下去了,冷道:“嘴裡吃屎了嗎這麼醜,再胡說下去,信不信我廢了你的腿。”
他真是佩服自己忍耐力和陌笙定力,面對這樣一個粗俗的婦人,還能站在這裡說會兒話。
婦人被小真嚇到了,小真本就是殺手出身,又為男子,加之戾氣重些,殺傷力自然要比陌笙頂用。
她好似被吃了一口屎,嚥著氣說:“其他的我不管,這丫頭弄上我的胳膊,這事沒個說法,我定要告到縣太老爺那裡去不可。”
阿桑痛快的從袖子裡掏出一定白銀,扔在樓梯地下:“這些夠了吧?”
客棧吃飯看熱鬧的人眼睛都熱了,緊緊盯著那個不斷滾落得銀子。
婦人也顧不得胳膊受傷了,一軲轆從樓梯下去,一隻手趴在地上撿起銀兩,嘿嘿笑著放在嘴裡咬:“夠了夠了,還是這位公子懂理。”
阿桑看她一副掐媚模樣便覺得噁心,“還不走?熱鬧沒看夠?”
比起圓潤,小真遠不及阿桑,阿桑為常笑客殺手,又是君幕貼身侍衛,常年闖蕩江湖的,身上自然多了許多塵氣,懂得世俗。小真性子偏冷,能不多問的事情一點都不會多幹涉,自然不懂這些。
小真看了眼婦人,又瞅著已經上了樓梯的阿桑,咬咬牙對陌笙道:“我去學。”
陌笙看他:“學什麼?”
“很多。”他彷彿才知道自己是個井底之蛙了。除了會點武功,其他的什麼都不明白。
陌笙看了他,沒說話。
這事也讓幾人深刻明白了青史國女子傷勢一事,它與眾不同的便是青史國皇帝便是一名女子,所以在青史國裡,長的好看,又有才華的女子入朝為官,或者行事的頗多。
桃夭在屋裡沒睡著,左右才是午後,她便拿出之前在風林寺得到的一張花草圖給君幕看。
“這是在枯井前輩給我的,我看不懂。”
上面花花草草一片,還有根葉交錯,橫橫豎豎成堆成趟,光是看著的確這是張廢紙。
君幕接過看了兩眼,顰起眉頭:“你可曾聽過幾百年前的花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