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茯旻處處掛念溪榆公主,想來,生前茯旻就沒錢籠絡溪榆公主——茯旻估計一早就做了一統妖界的春秋大夢,並且茯旻認為帝王身上六親情絕,可即便如此,帝王家素來也是利益至上。
——曾幾何時溪榆公主大權在手,但就算不滿意奚夜妖帝在位呼風喚雨,也不至於手足相殘,讓茯旻無端端的撿了便宜去。
事實證明茯旻沒有藉著溪榆公主一舉沖天——這就能說明溪榆不傻——並且,當年之事溪榆公主除非心存逆反權當預設,除非就是溪榆公主天真到底,不解人意,否則一早便舉報了茯旻——然而這些阡苡都不好說,這世間造化弄人從來都沒停過。
但這些本是奚夜妖帝的家事,家醜不可外揚,阡苡沒有理由打聽。可阡苡唯獨確定茯旻是盲目自大。
而茯旻鑽得了空子,純屬是意外,一個乖張得奚夜妖帝都沒想到的意外。
——可現在說這些前言沒什麼用了。
茯旻死不悔改,奚夜妖帝不依不饒……
茯旻死也是在自己的狂妄上,阡苡此刻也不想說那赤池魔帝彷彿也是狂妄的。
——赤池魔帝的幸運,放在這世間獨一無二。
赤池魔帝小心翼翼處處三思而行,這些茯旻沒有。
茯旻只會異想天開,認為自己無人可及,所以凡事只需施捨小恩小惠,別人必然感恩戴德,‘俯首稱臣’。
事實上,茯旻不是奚夜妖帝。不能用與奚夜妖帝如出一轍的方法來處世——再者奚夜妖帝一呼百應身後有百萬雄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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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子始終臣子,別說功高震主就算有朝一日不擇手段君臨天下,也會多少會被人唾棄……
即便白岙帝君是乃白屹大帝讓位的帝王也是非議不斷——這便涉及到,都是臣子憑什麼別人可以高人一等的問題,又不是魔界,而即便是魔界爭得頭破血流倒也還好,偏要劍走偏鋒,光以籌謀奪天下的人大部分還是會被人覺得‘跳樑小醜’,難登大雅之堂。
而世襲的帝王不一樣。尤其對於妖界這種重視血統的帝王,血統傳承就是天理昭彰,人心所向,茯旻再是惹人注目也比不得。
再者說,奚夜妖帝的冷靜與淡定並非茯旻可以達到。
奚夜妖帝雖然是個偽君子但進退有度,不會向茯旻一樣咄咄逼人,惹人厭煩。
更重要的是合作關係,心誠則靈。奚夜妖帝再是步步算計,倒也沒有打算‘空手套白狼’。
‘空手套白狼’的是茯旻,認為改變一個稱呼就能近乎人與人的關係,從而叫人側目相待。
這實在是天方夜譚,奚夜妖帝即便從來都是本座相稱,可歸根結底尊重顯而易見。
可謂‘舍不孩子套不著狼’,奚夜妖帝一開始就將權柄光明正大的釋與阡苡。且背後無怨無悔的背了許多黑鍋,加之,忙前忙後的處處阡苡周旋——這點並非茯旻那一些一廂情願的陪伴,與那些自以為是的‘美言’便能比擬。
阡苡可以分辨是非。
而茯旻總認為阡苡不經世事,就是一個簡單易騙的傻子。
事實不盡然,茯旻在做,阡苡在看。
茯旻隱瞞了阡苡了許多事,阡苡並非不知,僅僅只是不齒過問而已。
往事隨風,不過過眼煙雲。
阡苡自認為不必要為茯旻這種只會異想天開的烏合之眾,行‘大費周章’之事。
——阡苡更是知道自己身份,不用權衡也知道,就算給了茯旻一個教訓也是浪費口舌。且阡苡素來討厭茯旻這種目中無人自作聰明的小丑之輩。
而茯旻在阡苡眼裡一早就是劣跡斑斑,無可救藥,可不想今日冤家路窄,茯旻還是這般不加收斂。
這更不是阡苡要侮辱茯旻了。
茯旻愚蠢,估計是以為奚夜妖帝可以預設阡苡兩面三刀,白岙帝君可以接受阡苡任性妄為,和赤池魔帝還能忍耐阡苡張揚跋扈純粹只是因為這三位帝王明爭暗鬥,只是求賢若渴。
而實際上,白岙帝君彷彿是對白屹大帝心中有愧,加之,白岙帝君精明能幹,發現阡苡來路不凡且變化無常,適才如此。
而即便阡苡不是神只——那麼阡苡想,白岙帝君多少還是會放縱的。
另外,奚夜妖帝與阡苡說是狼狽為奸,沒什麼不可——兩個互相知根知底,且又有契約在身……所以,遇事奚夜妖帝不想沉默也得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