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赤池魔帝純粹知道‘養虎為患’,但非要‘放虎歸山’,且也沒打算‘坐山觀虎鬥’,畢竟赤池魔帝自己都在‘為虎作倀’。
可謂‘細枝末節’最能成就一切……
這茯旻就是狂妄盲目,於情於理,阡苡都不該給他有成為帝王的任何一點機會,免得以後神仙入了神只一族,茯旻都會辱沒了整體神仙的門庭……
氣氛沉默許久。
——場面一度尷尬,阡苡越發從容。不苟言笑,神色也冷峻了幾分,須臾一陣風吹過,阡苡‘弱柳扶風’覺得自己乾站著挺累,便悄無聲息喚穹蒼守護過來……
不時,彷彿電閃雷鳴,天空中龍騰鳳躍修煉逼近,又在眾人肅然起敬時,乖乖變成一把雕刻著龍鳳呈祥的長劍在阡苡手中。
阡苡接過長劍,不假思索至於空中讓劍自己浮著,一屁股坐了上去,須臾翹著二郎腿,悠哉得很。
茯旻見狀不知所措,驀地臉色鐵青——有一種壓迫感,彷彿天崩地裂,彷彿排山倒海。
隨即茯旻有從容下來。畢竟阡苡沒有直接動手——意思大約只是警告,就說明還有得周旋。
茯旻便趕緊賠笑道,“好劍。說起來,不知奚夜妖帝為何大費周章拍阡苡過來呢?阡苡與我也是相識已久,如此,可不是阡苡也左右為難。”
“為難談不上,各自為營,你我既然對立,那麼出於忠誠前塵往事自然不值一提。
至於,倒是怕是奚夜妖帝親自過來的話,茯旻妖君要是突然唱一出死到臨頭良心發現……想來,那奚夜妖帝才是左右為難,畢竟奚夜妖帝提倡與人為善,你說他要真的不放過你世人又該閒得無聊說他薄情寡義了。可若真的留你一命,只怕他自己想想都覺得噁心……
所以,關於這個小女子就不知道了。
奚夜妖帝為何如此,想來是信任於小女子。覺得小女子鐵定守得住他的江山,小女子又閒得無聊,自然不會推諉。
這就是身份,其實,對於小女子而言翫忽職守也不怕,妖界沉浮與小女子無關,因為利益壓根無法掛鉤。
如此,自然合該尋些事打發時間……”阡苡退一步,揹著手,意味深長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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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茯旻妖君又不是不知道,小女子閒散慣了,還無法無天,所以對於小女子來說守住了小女子不在乎是否勞苦功高,若是守不住奚夜妖帝又敢奈我何?”
而聞之,茯旻聞之又興高采烈的。阡苡的意思是自己受人所託而已,並不在乎稱呼成敗,而成敗更是無關輕重——而阡苡心滿意足,本意阡苡只是告訴茯旻奚夜妖帝都不敢為難自己,但不用想,阡苡都知道茯旻會將意思歪解了去。
阡苡瞧著茯旻在次狂妄起來。
隨即,茯旻不假思索,還是那般胸有成竹,自通道,“奚夜妖帝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自然不敢如何阡苡。只是茯旻到底心中存了一個疑影……世界上當真有神只存在嗎?”
“有或者沒有,”阡苡故弄玄虛。
茯旻蔑視。“若真有神明……那為何不渡蒼生?”
“何渡?”阡苡沒個好氣了。鳳凰天尊,與應龍天尊,二位不是以命填了天柱,渡了眾生嗎——這茯旻如此是非不分,還理直氣壯是什麼意思?
然而阡苡轉念一想,也是無知者無畏,茯旻什麼都不知道,初生牛犢不怕虎倒也可以理解……
但這沒完阡苡剛要幸災樂禍,那邊茯旻又得意忘形說,“是吧,其實阡苡自己都說不清楚呢。可見這未必就不是奚夜妖帝處心積慮在捏造一個故事,製造假象,用於迷惑人心……”
“看來……”阡苡恍然大悟,也不客氣說,“看來,茯旻妖君與貪狼仙君奉蓁最近聯絡過了。所以大約知道了,其實,那軒轅劍壓根沒斷。”
阡苡態度依舊冷淡,漠然置之又不緊不慢補充說,“所以,想來茯旻妖君是在質疑小女子是不是受了白屹大帝教導,用了一種眾人難以識破的幻術,粉飾太平,意在瞞天過海。”阡苡風輕雲淡說,“那位貪狼仙君奉蓁小女子倒是聽赤池魔帝說過……萬一,小女子只是說萬一……萬一那人與茯旻妖君並非志同道合呢?”
後院起火茯旻安危迫在眉睫,這便是阡苡要幸災樂禍的。只是茯旻不知死活,也不知道是不是過份自信,認為自己算計得了那位貪狼星君奉蓁。
說起奉蓁這個人,阡苡不見得多另眼相待,但起碼這個人所作所為比茯旻入流得多。
“阡苡須知……時間雖然機緣巧合從來層出不窮,但沒這麼多萬一,”茯旻信誓旦旦,還是不假思索便十分篤定,“要知道,貪狼星君奉蓁可是最忠於赤池魔帝,而赤池魔帝雖然未曾出面,但‘言傳意會’,貪狼星君奉蓁自然知道合該鼎力相助於誰——阡苡不妨想,我若成了妖帝,那便可以與茯旻在次強強聯手奪下仙界的一席之地,平分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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