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原不明覺厲,但很快領會了他的意思,起身讓了位置,對宋初衡道:“……那個,宋同學你坐,我先走了。”
“……”沈透見他好蠢,起身拽著他一起離開。
三人錯身時,宋初衡眉頭擰起,傾身抓住了沈透的手腕,低沉的聲音裡藏著隱忍:“是不是以後見了,你都要拿我當陌生人?”
商原目光在他們身上梭巡,一臉我是不是不該在這裡的表情。
手腕上的力道,重得像是挽留。
沈透睫毛不可察覺地顫動,但他未回頭看宋初衡一眼,他的目光平靜如水,雲淡風輕,好似眼底不藏有任何情感,緘默幾秒後,他決絕的,用力掙開了宋初衡的手。
手腕交錯分開的一霎那,風輕輕吹翻了書頁。
他們在浪漫的丁達爾效應中擦肩而過,如同素未謀面的陌生人。
會所包廂裡燈光繚亂,ktv熒幕上正放著張敬軒的苦情歌。
鄭文傑拿著話筒,閉目引頸高歌:“我轉過我的臉,不讓你看見,深藏的暗湧已經,越來越明顯……斷開的感情線,我不要做斷點,只想在睡前再聽見你的,蜜語甜言——”
啪的一聲,酒杯從宋初衡手裡摔落,明黃的酒水混著剔透的冰塊一齊灑在了黑色大理石板上,散發著一陣淡淡的酒香。
烈酒入喉,卻醉不了最深刻的記憶,宋初衡從沙發上爬起來,撈起桌上的啤酒罐朝鄭文傑砸去,雙目赤紅地罵:“唱你媽,換一首。”
這都唱完了,鄭文傑摸了摸被砸疼的膝蓋,過去為他分憂解難:“衡哥,唉,何必呢,那小子不識相,咱再另找一個就是了。”
燈光切換成昏暗的光影,宋初衡沉默不語,又拿了個杯子倒酒。
鄭文傑摸了摸腦袋,也灌了一口,然後起身出去了。
宋初衡把酒給悶了,高綽嘆了口氣,截住他的酒杯:“兄弟,沒必要。”
宋初衡掀起眼皮,捱開他的手,滿身酒氣,眼眸陰鷙,攥緊了手中的威士忌杯:“我他媽費盡心思……掏心掏肺的對他……他不要我……他比我還狠……”
“不要就算了……”宋初衡聲音低啞,徒然暴怒,杯底重重地砸在桌面上,“還他媽……還他媽敢當著我的面拉別的apha走!”
酒灑了出來,淋濕宋初衡修長的手指,與他胡亂的低喃:“他怎麼敢的……他一次……都沒有拉過我的手……”
高綽:“……”
這明顯是醉了。
宋初衡狠狠把杯中酒一飲而盡,又開始續杯:“他就是想氣死我……氣死我……他就可以解脫了……”
高綽:“不行你再去找他?”
宋初衡的臉漫上了醺紅,狠狠地說:“不找……他不要我了……我找他幹什麼……”
高綽沒見他這麼失態過,拍了拍他的肩膀,只盼他喝過一場,早日醒悟。
過了好一會兒,鄭文傑領著一個男oega進來,把他推到宋初衡身邊:“要我說,你就別惦記他了,天涯何處無芳草,這不,比他好看的這不就在這兒嗎,衡哥,你要不試試這款?”
那oega倒是落落大方,纖細的脖頸上戴著會所特製的頸環,一抹烈焰紅唇,主動坐到宋初衡身邊環住他的手臂貼過去:“怎麼了呀,小小年紀,就為情所傷?”
高綽忍不住了:“鄭文傑你別添亂。”
鄭文傑一副老手的模樣:“哎,你不懂,這叫轉移注意力,遲早要的,要不我也給你弄一個來,開開葷?”
高綽:“……不需要。”
oega的馨香撲面而來,帶著一股茉莉香水味,宋初衡喝得猛了,現下頭暈目眩,掀起眼皮看向貼到他身上的人。
影影綽綽間,像是沈透的臉,和沈透的味道。
他皺眉,聞了聞oega身上的香味,忽然抬手揪住他脖頸上的小鈴鐺,沉沉的身軀向他靠去,低低地喊:“透透……”
來了
下章估計……嘿嘿,我想想怎麼搞……
引用了《斷點》的歌詞哈,張敬軒作曲作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