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漓瀟,我知你心裡也是有蟲兒的,所以其實我無須多作交待,你也會百般呵護,可是我就怕你心裡太過有她,反而弄巧成拙。”
“什麼意思?”
“悉心照料她,卻不要可憐她,不要跟她說話,更不要輕易相信她,她不是蠢笨的女人,只要外面的那個人一天不死,她就會想盡辦法出去幹傻事。”
櫻祭夜拍拍雀漓瀟的肩膀道“你要做好失去她的準備,雀無極壽辰之後,她就會恨死你和我。”
“哎……或許她的恨,才是最圓滿的解脫。”
短嘆口氣,櫻祭夜頭也不回地離開擷瑜殿。
他們以為自己昏迷不醒,其實蟲兒聽得真切,甚至每一個字都牢牢紮根在心裡,直衝爆每根神經。
櫻祭夜走後,雀漓瀟依然將她藏匿在那間密室內,只要不引起他人的懷疑,必定日夜守候在榻前寸步不離。
蟲兒裝作久久不能清醒的模樣,每次雀漓瀟喂藥的時候都緊閉嘴唇,湯汁汩汩流溼衣衫灌得滿身皆是。
他是偷偷照顧蟲兒,也不便叫人進來,只好單臂攬緊腰肩,以口對口將藥汁送入她的嘴裡。
等幾日的藥水喝完,蟲兒的薄衣已經髒汙透頂,他又得矇住眼睛將她的衣服脫去,再換上新的內衫。
硬忍住背後火辣辣的撕痛,蟲兒完全不哼不哈半句,軟綿綿得爛泥似的任其擺佈,但暗中不斷加重他的負擔。
蟲兒半死不活的伎倆似乎有些奏效了,雀漓瀟最近也煎熬得有些疲虛,替自己擦身的時候有些恍惚,扶她套上外衫的時候明顯氣力虛弱。
一切就緒之後,雀漓瀟執著蟲兒的手,對她的耳洞說了許多溫情的話語,隨著時間流逝,和衣趴在床頭居然睡著了。
趁此機會,蟲兒摸走了藥碗裡的勺子。
他突然驚覺叫了聲蟲蟲!
神經質般跳起來撲在自己面前,往日俊灑的容顏幾日就邋遢的脫了人形。
蟲兒背上的裂口折磨得人幾乎想殺人,實在裝不住才虛弱吐了句“疼……”
勺子順勢藏在方枕下。
“太好了!”雀漓瀟喜極而泣道“蟲蟲昏睡了這般久,我還以為你……”
方才偷勺子的動作已經是最大的承受限度,森冷的汗珠頓時滾滾佈滿四肢,蟲兒艱難地再喊一聲“餓……”
此時就是沒有心情吃飯,她也會逼自己吃下去。
她要力量,她要力量!!
雀漓瀟聽後慌忙去準備肉湯,蟲兒趁他走了,緩慢將勺子取出,還好勺子是骨瓷質地,只要將它包裹在錦被中,再拼勁拿額頭撞擊,連撞幾次藥勺頃刻裂作數截。
滿眼星花亂舞,只挑出最尖利的一截,屏住氣息朝身體埋針的位置,顫抖地劃破皮肉,再用藥勺齒狀的部分,將銀針連血帶肉撬出來。
忍不住的時候咬緊被角,還好背後的鞭傷隨著蟲兒的動作收縮為割骨剜肉的劇痛,所以當她真的拿鈍器劃破面板擠出銀針時,居然也可以忍耐下去。
一根,兩根,三根……
鮮血淋漓,逐漸將新換的薄衫娟染出點點紅梅。
斬月……
一想道這個名字,所有的痛也不過是過眼的雲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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