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憤恨卻要裝作關切,她什麼時候淪落到這樣的地步。
“父親。”婉寧道。“您要讓人去趟順天府,請官府仔細查清楚。不能放過這些人,要給母親出口惡氣,讓母親也好心安,這樣的事不能再有第二次。”
不知怎麼的,聽到姚婉寧這樣說,張氏整顆心又提起來。
在莊子上,不方便和公爵府通訊息,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麼回事,現在完全是被姚婉寧牽著鼻子走,還不知道這條路最終要走到哪裡。
“老爺……”張氏剛開口。
婉寧看過去,“母親可認識那些人?”
姚婉寧難不成要將這件事引到她身上,張氏立即道:“我怎麼可能認識……那些應該是……平日裡在附近搶劫的盜匪。”
婉寧道:“母親誤會我了,我是怕那些人原本就是父親的仇敵,就是衝著我們家而來。”
“不管是誰,”姚宜聞站起身,“都要弄個清楚,大周律法在那裡,誰也別想逃脫。”
父親一臉肅穆,終於有了四品官的官威。
只是今天誇下海口,明日不知還會不會退縮。
張家又要怎麼攪合一灘渾水,總不能勸慰女兒,被人佔了便宜就算了,誰讓對方是皇后娘娘的母家。
……
崔實圖從書房裡出來,崔夫人立即迎上去,“順天府那邊怎麼說?”
崔實圖道:“已經開了箱子,裡面的東西都是從海上來的。”
崔夫人心裡不由地一沉,“這是要陷害奕廷,奕廷前腳出了京城,後腳他們就這樣安排,是想要奕廷失了皇上的信任。”
“今天早朝,還沒有御史言官上過彈劾的奏摺。”崔實圖已經讓人打聽了仔細,按理說,既然抓住了把柄,就會立即有彈劾,沒想到現在會靜寂無聲。
這樣略微耽擱,說不定就有了轉機,至少給了他們時間讓他們去找託送那些箱子的人。
“多虧姚家沒收那些箱子,”崔夫人道,“姚七小姐是個聰明伶俐的。”
能在那麼短的時間裡想到法子,已經是不簡單。
她之前還怕姚七小姐生母出身商賈,不免對錢財看得太重。
崔夫人道:“要不然老爺託人查查鄧家。”
奕廷去福建對鄧家不利,如果有陷害之事跟鄧家脫不開干係,這是誰都知道的事,可是沒有證據還能將鄧俊堂帶去衙門裡詢問不成?崔實圖搖了搖頭,“沒那麼容易。”
崔實圖話音剛落,管事就來道:“老爺,鎮國將軍來了。”
這些日子都是周端裕出面打聽訊息。
崔實圖去迎妹夫,兩個人到了書房坐下,周端裕已經繃不住臉上的笑容,“姐夫,你猜那個鄧俊堂如今在哪裡?”
妹夫喜氣洋洋,讓崔實圖精神一振,“在哪裡?”
周端裕像是想到了極為可笑的事,“在順天府大牢。”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