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實圖不禁驚訝,“怎麼會在順天府大牢。”
周端裕將姚家的事說了。
聽到姚家出了事,崔映容也趕過來和崔夫人說話。
從頭到尾聽了一遍,崔夫人也覺得心驚肉跳,“這麼說被劫走的是姚家三太太?”
崔映容點點頭。
是姚三太太還好些,頂多是丟了臉面,如果是未出閣的姚七小姐會怎麼樣?就算他們裝聾作啞地依舊將姚七小姐娶回來,將來也會被人笑話。
崔映容道:“被抓的不止是鄧俊堂,還有他身邊的幾個隨從,那些箱子若是鄧俊堂嫁禍給奕廷的,定然能從這些人身上找出紕漏。”
這是扯了姚三太太的虎皮做大旗,打著這個名號,好好將鄧俊堂查一查。
崔映容看看左右,低聲道:“我聽老爺說,只要將訊息捂住一日,汪家那邊就會亂起來。”
這種劫人馬車的事,汪成禮當然不會大張旗鼓的去做,知道的人就是身邊的小廝,如今一起被抓了起來。
汪家不知道來龍去脈,說不定就會亂成一團。
崔夫人道:“順天府那邊就不會有人知道?”
崔映容搖搖頭,“想必老爺會安排。”
書房那邊,周端裕已經在笑,“本來就跟賊人混在一起,又在雪地裡滾了一圈,衣服扯的亂七八糟,在賊匪裡混過一日也並非難事,順天府裡有不少的案子積壓,先要做文書,詢問姚家下人,輪到看犯人至少也到後天早晨。”
……
訊息傳到張家,張戚程一言不發地坐在椅子上,臉色由白變紅。又由紅變青。
幕僚進進出出好幾次,張家的下人也四處打聽訊息。
這件事定然有蹊蹺,京郊是有賊匪不假。那些賊匪也而不過是搶搶小商小販,怎麼敢鬧出大動靜來,若是見到有錢有勢的人家就去搶奪財物,早就被朝廷的人剿殺了。
張戚程想到這裡一掌拍在矮桌上。
他早就讓人盯著崔家,崔家如果有這樣的動靜他應該早就察覺了,不可能是崔家。至於那個姚婉寧。她也不會有那個膽子去找什麼賊匪。
張戚程覺得自己身下被點了一把火,燒得油鍋滾滾,他的那顆心就在裡面煎熬。
“公爵爺。”韓武進了屋,“汪同源和太太來了,要見您和夫人。”
汪同源這時候來做什麼。
張戚程皺起眉頭,讓下人將汪同源請進屋。
汪同源見到張戚程張嘴就道:“出事了,出大事了。”
汪同源如同見鬼了般,臉色難看的嚇人,張戚程心裡不禁一沉。一根緊緊繃起的繩子頓時斷了。
兩個人到了內室裡,汪同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我家禮哥恐怕是被人害了。”
張戚程詫異地睜大眼睛,“汪兄怎麼會這樣說……到底出了什麼事?”
汪同源一雙眼睛血紅,“我家禮哥昨天一夜未歸,我讓家人四處尋找。結果……在西市找到了禮哥的馬。”
“賣馬的小販說。那馬是今天一早從貨郎手裡買來的,”說到這裡汪同源幾乎哽咽。不知所措地顫抖著嘴唇,“我們禮哥和身邊的小廝都不見了蹤影。”
一個人怎麼會在京裡消失的無影無蹤。
張戚程道:“成禮平日裡總去的地方有沒有找過?京裡還有沒有要好的親友,都要去問問,說不得是去了哪裡將馬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