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藍炎在綠攝面前將他說的那劍術演練了一遍的時候,綠攝開始懂得為什麼藍炎以前會一直猶豫沒有將這劍術傳授給他,這劍術,太過霸道,不僅是對敵人,對自己,也是如此。
每一招每一式,都奪人性命,攝人心魄。
僅僅只是看一遍,就讓綠攝不寒而慄,“這是什麼劍法?好像根本就不屬於這個世界一樣!太……”綠攝根本不知道究竟要用什麼詞語來形容這劍術,彷彿天地間沒有這樣的存在。
看著綠攝眼裡閃爍不定的綠光,藍炎平靜的說:“這套劍術叫鬼貉!十分霸道殘忍,綠攝,如果你不願意修習鬼貉,也可以,我會為你找尋其他高深的劍法!”
綠攝低頭,沉思了一會兒,這套劍法中包含著對修習者身體以及魂魄的破壞,自己怎麼會看不出來,可是,放眼魔界,絕對不會有比這更好的劍術了,“不!我要修習鬼貉!”
藍炎看著綠攝堅定的樣子,一如當年他抱著小閻說要參軍一樣,毫無動搖可言,藍炎閉上雙眼,點點頭。
只要你變得強大,沒有人再能傷害你,那,我也可以放心的離開了!還在綠攝shou傷沒有復原期間,帝都就差人送信過來,魔尊有旨,藍家現任家主藍炎與賀蘭家族大小姐賀蘭鬱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特此賜婚。
藍炎只是淡淡的笑了笑,魔尊有旨?真是好笑,恐怕不過是自己那未來岳丈和大祭司之間的友好協商吧!
在藍炎日夜陪伴下,綠攝的鬼貉劍術不到一個月幾乎已經修習完了。綠攝不死心的再次從頭到尾的將鬼貉演練,當樹林所有的落葉隨著劍風舞動,最後漸漸歸於平靜,綠攝的眼睛卻始終不眨的直直的盯著自己手中的佩劍。
“炎,為什麼……”綠攝迷惑的看著自己手中的劍,“我總是覺得還差了什麼,這劍術感覺沒有發揮到它該有的威力。”
究竟缺了什麼呢?綠攝殷切的看著藍炎,希望他能給自己一個答案。
藍炎並沒有回答綠攝的問題,而是說:“綠攝,明天我可能就要走了,以後這北荒的事你就做主吧!不過,魔尊大人應該很快就會任命新的北荒王,到時候就帶著小閻回你們的老家,至於這劍術……你已經練得很好了,一般的高手……”
“你要走?”綠攝收起劍,緊張的看著藍炎,打斷他的話,“要去哪裡?又有戰爭了嗎?”
“不!我是要回帝都了,畢竟北荒的事已經解決得差不多了!”藍炎說,堅毅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像是在說別人的事情一樣,但,卻瞞不過自己心裡的那一絲難捨。
綠攝木訥的點點頭,右手緊緊地握著劍柄,骨節泛白。
藍炎走的那一天,綠攝也帶著小閻離開了那生活了十年的軍營,沒有絲毫的留念。
“哥哥,哥哥,你看我抓的蝴蝶。”綠閻還是一如十年前拖著長長地尾巴,現在他們已經回到了曾經的小村莊,小閻很開心,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哥哥卻始終悶悶不樂,小閻想,自己今天就把這隻最漂亮的蝴蝶送給哥哥,那哥哥一定會高興起來的。
綠攝微笑著,摸了摸綠閻的頭,接過他手裡的那一隻鳳尾蝶,手,卻輕輕放開,蝴蝶撲騰了幾下翅膀,飛走了。
綠閻的眼裡立刻充滿了淚水,“哥哥不喜歡……嗚嗚……”
“小閻,”綠攝抱起綠閻放在自己的腿上,“小閻,我們生活在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裡,可是我們一定不要學會殺戮和殘忍,尊重比我們弱小的生命,也是對自己的尊重。”
綠閻雖然不明白,卻還是牢牢地記住了綠攝的話。
每過一天,綠攝就在自己門前的那塊石頭上畫上一道淺淺的痕跡,如今,已經是第一百零四道了。
綠攝伸出纖細修長的手指一遍遍來回撫摸那些曲曲折折的劍痕,真的,真的忘不掉啊!炎,如果就好像流言那樣,你,能接shou嗎?
綠攝緊咬著牙,一字一句的說:“小閻,我們去帝都找炎好不好?”
“炎哥哥?好啊!”綠閻拍著肉肉的小手,炎哥哥對自己很好,對哥哥也很好,去找炎哥哥玩,當然好啊!只是哥哥幹嘛一副很痛苦的樣子。
綠攝想也沒想,當天就抱著綠閻趕往帝都。
藍炎,這一生,我絕對不作讓自己後悔的事,無論如何我一定要找到你,哪怕只是見一面。
帝都,在以前,是那樣的遙遙無期,像一個夢,一個華麗的夢境,可當自己真的站在帝都前,綠攝顯得異常平靜。
偌大的帝都,綠攝一直抱著綠閻在整個帝都走來走去,整整五天多,才找到了藍府。
看著那緊閉的硃紅色大門,綠攝突然一陣慌亂,進,還是不進?
“吱——”門,卻意外的開啟了,那些錦衣華服的少女一個個迅速有序的走出來,一個雙鬢斑白的老人怒瞪著綠攝:“走,走走!看什麼看?這可是藍家主母回孃家探親呢?再看,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
有一股冷氣從腳心一直上升,一直上升,然後,綠攝只感到全身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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