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炎還沒走到門口,就聽見老管家的大罵聲,英眉一皺,“六叔,什麼事兒?”
那老人聽出了是藍炎的聲音,趕緊轉過身,彎著腰,“大少爺,你看看咋們家門前,盡站著這些不長眼睛的東西!擾了您的興致!”
藍炎已經聽不到那老管家說的任何話了,眼裡,只有綠攝一人。
綠閻率先掙脫綠攝的懷抱,跑到藍炎的面前,及腰的綠閻只能抱著藍炎的腿,甜甜地叫道:“炎哥哥,炎哥哥!”
看著那粉妝玉琢的小男孩兒,老管家擦了擦額上的冷汗,這兩人,看來和大少爺的關係不錯啊!
“綠攝,你,怎麼來了?”藍炎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剛一說完,就後悔了,自己怎麼會說出那沒頭沒腦的話。
“炎,你在和誰說話呢?”一個白衣女子在一小丫鬟的摻扶下走了出來,對著藍炎淺淺一笑,露出兩個小小的酒窩,直到看到了藍炎身邊的綠閻,驚呼道:“哎呀!哪家的小孩兒,這般可愛!”
“這是……”藍炎走到綠攝的身邊,“我們是最好的知己。”說不上為什麼,藍炎竟然有一點點的心噓。
“既然是這樣,怎麼能讓客人站在門外,六叔,快去將暖閣收拾收拾,讓……”賀蘭鬱不知該如何稱呼綠攝,正在這時,綠攝冷聲打斷道:“不用了,我正打算回去,就不打擾了!”
越過藍炎,抱起綠閻,轉身就走。
藍炎低眸,並沒有追出去,回過頭,對著賀蘭鬱說:“今天你一個人回去吧!我軍中還有些事沒處理。”
賀蘭鬱低著頭,順從乖巧的樣子,“那炎,你可要早點回來!”
藍炎嗯了一聲,直徑朝著綠攝離開的路走了,身後,賀蘭鬱原本溫柔的臉立刻扭曲,雙眼如同凌厲的刀片,不滿的看著眾人,所有的人都顫抖著跪下,連那摻扶著她的小丫鬟也趕緊跪下,連連磕頭,“小姐,奴婢什麼都不知道,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賀蘭鬱看著藍炎離開的背影,那年輕男子應該就是軍中所傳的那個人吧!果然是一副好相貌啊!
當藍炎看到綠攝的時候他就知道他一定是來找自己的,帝都,綠攝只認識一人,那就是自己,藍炎。所以,自己是不是可以就這樣以為……以為他放不下自己,那,這一次,就不要再放手了吧!
很容易的,藍炎找到了綠攝,甚至讓綠攝住進了婉心別院,一座以自己母親的小名命名的別院。
一住,就是五年,藍炎偶爾會來看望綠攝,兩人下棋,擺陣,論三界之事,但大多時候,綠攝和綠閻都是安安靜靜地待在別院裡,練劍,修行。綠閻的尾巴,已經能自由的收來收去。記得有一次,藍炎甚至還帶了個半大的小孩過來,那孩子甚是頑皮,藍炎總是無奈的笑笑,後來,藍炎才告訴綠攝,這是他的胞弟,叫藍豹。
綠攝總在想,明明恨,為什麼那天自己還會那麼輕易的答應藍炎到這座別院來,也許,不管到什麼地方,思念,早已留在了帝都,幹嘛還要委屈自己,只要能遠遠地看著,就夠了,真的夠了。
五年,每一個人都過得小心翼翼,因為有很多東西,只有一層薄薄的紗,一旦捅破,便早也回不去了。現在的一切美好和平靜的幸福,都是假象。
綠閻長大後一直都在想,如果自己和哥哥沒有去帝都,或者去了帝都又回到北荒,是不是所有的一切就都不會發生了。
當賀蘭鬱陰沉著臉走進這別院的時候綠攝就知道,該來的,還是來了。
“你叫綠攝吧!”賀蘭鬱白皙的手指輕揉著一塊白色的織錦,臉上的笑意沒有達到眼底。
綠攝早在從軍的那幾年就明白一個道理,當敵人願意和你坐下來聊天的時候,就證明你已經輸了,可是不能,自己不能就這樣放棄,還有小閻,這個女人不會放過小閻的!絕對不能讓他們發現小閻也在這別院裡,綠攝打定主意,劍,已然出鞘。
賀蘭鬱看著自己從父親那兒帶來的十大高手已經有三個倒在了地上,臉上,已沒有維持最初的善良模樣,露出猙獰的表情。這套劍術,自己在這之前只見過一個人使用,藍炎,你好啊!居然……哼!
直到其中五大高手都已經倒在了地上,綠攝才被制服。
“小姐,這小子害了我們這麼多弟兄,讓我殺了他!”一大漢手握一柄大刀,雙目通紅,看樣子恨不得一刀砍在綠攝的脖子上,賀蘭鬱白了一眼那大漢,真不明白父親怎麼會選上這些人的,一個比一個笨,還高手,也難怪賀蘭家族衰敗不得不依靠藍家,一想到這裡,賀蘭鬱更是怒不可遏,都是這個該死的孔雀族,不然自己怎麼會失寵,成了帝都的笑話。
賀蘭鬱也不再多說什麼,擺了擺手,說:“把他,送到勾欄去!”
那大漢一聽見自家小姐這樣說,露出猥瑣的笑容,點點頭,笑著封印了綠攝的法力,和同行的幾個人將綠攝打暈了帶走。
只一會兒,婉心別院又恢復了平常的安靜,除了那滿地的鮮血,什麼都沒有留下。
“你以為沒有炎的允許,我有這麼大的膽子將他的人賣到這裡?”賀蘭鬱的話猶在耳邊,心,痛得像針刺一樣。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轉載請保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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