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劍,所有的動作如行雲流水,收劍,然後一氣呵成。當綠攝將佩劍收起來的時候才發現藍炎正在不遠處雙手抱拳的微微的笑著他,臉,瞬間就紅了。這把佩劍正是藍炎在五年前得知自己想要學習劍術的時候,特意為自己尋來的,在魔界,修習劍術的妖魔本來就少,所以若想要找到一把劍,尤其是一把好劍更加不容易。當藍炎尋來這把佩劍的時候,說不感動那是假的。
“沒想到短短几年,你的劍術竟然能有這樣的成就!綠攝,你說究竟是我的眼光太好,還是你太過優秀?”藍炎說著,嘴角微微上翹,他很少在別人面前露出任何表情,除了綠攝。
綠攝仔細將劍收好,才緩緩的說來:“若沒有將軍,綠攝又怎麼會有這樣的成就?”
甚至連這劍術,也都是藍炎一手傳授的,雖算不上技壓群雄,但至少獨領風騷還說得過去,更何況,藍炎的劍術也算不上頂尖,現在能有這樣的成就,倒還算是已經能和自己的師父比肩。
藍炎不悅的皺起了眉頭,佯裝生氣的說道:“不是說過很多次了嗎?私下裡不要叫我將軍,叫我炎。”
那樣的口氣,那樣的無所畏懼,除了藍炎,還能有誰能說出來。
可這話,到了別人的耳朵裡,只怕就會變了樣吧!自己倒還是無所謂,可是他呢?他,不應該shou這樣的委屈,綠攝無奈的笑了笑,說道:“屬下不敢!”
“有什麼敢不敢的?”藍炎這下是真的生氣了,微怒的大聲吼道,“綠攝,別把你自己想得太過柔弱,我還不瞭解你嗎?”
綠攝低頭,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藍炎沒有說錯,可是自己也沒有做錯,要怪,就只能怪命運弄人吧!隨即顧及左右而言他,這也是綠攝多年來發現的秘密,藍炎其實是個心腸特別軟的人,只要稍稍說句好話,或者是服個軟,不管什麼樣的怒火,他都會瞬間消失,只是在他的面前,還沒有任何人敢這般大膽,“將軍,綠攝總覺得最近練劍似乎已經到了盡頭,好像不管怎麼努力,都不會再有精進了呢?”
這話,既是為了轉移藍炎的注意力,也是自己想要說的真心話,難道這麼快自己就已經到達的瓶頸,若真是這般,那該怎麼辦?自己天賦不低,但是也還不能像藍炎那樣能十八般武藝精通,輸,就輸在了起跑線上,只能怪自己錯過了學武的時間,到現在後悔已晚,所以,自己幾乎每天都認認真真的教習小閻學習劍術和魔法,不為別的,至少希望他能不被人欺負,做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其實不是最近,而是這一年來綠攝的劍術已經沒能有一點的進步了,這一切,藍炎只是看在眼裡,並不點破,高深精進得劍術,自己有,但不能教。可是,這就好像是一場欺騙一樣,明明可以做到,卻要裝作什麼都不知情。
藍炎的臉色漸漸沉下來,綠攝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只好選擇了沉默。直到藍炎嘆了口氣,不再看向綠攝,緩緩走下山去。
綠攝明白過來,藍炎的心裡有著一個秘密,這個秘密讓他既想要告訴自己,卻又不能開口,可,這是什麼呢?
夜色皎潔,樹林裡只剩下了綠攝一人。
一道狠絕的眼光看著綠攝,綠攝常年呆在軍營,不消片刻,就已經發覺不對勁的地方了。後背繃得直直的,他知道此時是敵不動,我不動,再這樣敵暗我明的情況下,後發制人比先發制人應該還要好一點兒。
一個黑衣人從綠攝的身後發起進工,眼神凌厲得像一把最快的刀子,手中是一條黑色的長鞭,長鞭上,分佈著密密麻麻的倒刺,只一眼,便讓人冷到心裡。
綠攝絲毫不敢大意,來不及想為什麼會有人暗殺自己,只是一味地閃避,可是那黑衣人手法卻很快,根本不給綠攝半點喘息的機會。
在前一炷香的時間內,綠攝基本上都是被黑衣人追著打,等綠攝開始掌握了黑衣人的鞭法的時候,已經沒有都少力氣來反抗黑衣人一波比一波凌厲的進工。
果不其然,沒一會兒,綠攝已經無法還手,只好連連閃避。這一切,正好被黑衣人看在眼裡,黑衣人不退不進,只是一味地鞭打著綠攝,綠攝咬緊牙關,承shou著那一道道火辣辣的疼痛。
可更痛的卻是心裡,自己這幾年日夜不斷的練劍,為的就是能有自保的能力,可是現在,一個小小的刺客就能讓自己毫無還手之力,一種挫敗感,油然而生。
“嘶——”又是一道落在綠攝身上的鞭傷,那一鞭的力道很重,不僅打在身上的疼痛感加劇,而且隨著聲響的還有綠攝那綠色的長袍被劃破的聲音。
“嘶——”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