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麟直接把他扛了起來，像扛一袋醫療物資。
“江少麟！放我下來！”
林霜罕見地提高了音量。
走廊上計程車兵們識相地別過頭，假裝沒看見他們冷若冰霜的林醫生，正被指揮官像扛新娘一樣帶走。
……
私人住所的窗簾拉著，床頭燈調到最暗。
江少麟把林霜扔在床上。
“衣服脫了。”
他解開皮帶扣，金屬碰撞聲在寂靜中格外清晰。
林霜蜷在床角，像只戒備的貓。
“現在沒時間，而且你剛抽過脊髓……”
“要麼自己脫，”江少麟俯身撐在他上方，陰影完全籠罩住他，“要麼我幫你。”
林霜的喉結滾動了一下。
最終他慢慢解開白大褂紐扣，露出裡面單薄的襯衫。
江少麟的瞳孔微縮。
林霜又瘦了，鎖骨突出，腰細得他一隻手臂就能環住。
“轉身。”
他聲音突然沙啞。
林霜背對他脫下襯衫時，脊椎骨節分明地凸起，像串蒙雪的珍珠。
江少麟的指尖輕輕撫過那些凸起，感覺著林霜細微的顫慄，“現在，睡覺。”
他關掉臺燈，黑暗瞬間吞沒兩人。
林霜僵硬地躺著，直到江少麟的手臂環住他的腰，將他拖進懷裡。
“別想那些資料了，你又不是沒有助手，他們會記錄的。”
熱氣噴在他後頸，“你現在，需要的是睡眠。”
林霜無聲地嘆了口氣。
江少麟的體溫比常人高，像個恆溫暖爐。
他聽著身後平穩的心跳，眼皮突然變得沉重。
在墜入夢鄉的前一刻，他模糊地想——
確實，地球離了誰都會照常轉動。
在地球漫長的歷史中，滅絕的生命族群數不勝數。
人類只是生命樹上的一個分枝，沒有人類，地球上的生命也會繼續繁衍生息。
而他會拼盡全力，保護人類的生存和延續發展。
無論付出什麼代價，都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