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草奚從壽宴敬酒中溜出來透口氣。
礙於禮數,她也迫不得已喝了兩杯葡萄酒。
酒是好酒,選擇葡萄好的年份,名酒莊原釀,橡木桶封裝。醒酒的時間也剛剛好,入口甘醇柔順,讓她的臉上已蒸騰出些許紅潤。
宴會廳樓下就是佈局優美的花園。
她緩步走下臺階,高跟鞋的不適讓她倚靠在花園的壁柱上歇息。
此刻宴會將盡,人聲漸稀。
秦敬梓站在二樓包廂的落地窗邊已看了好一會。
不知道為何總會看見她。
或者說,是有她存在的時候,他就看不見旁的其他人。
就好像現在,他和她隔著一層樓的距離,他看見夜風吹起她的頭髮,在朦朧的燈光中氤氳出發絲的光澤,他看見她略微茫然的表情,疏離而淡漠。
他又一次想要靠近她。
當他回神的時候,已經站在了邵草奚的面前。
邵草奚因宴會無聊的環境出來透透氣。
觥籌交錯和場面話,她說的有些累了。就好像過年的時候應付不熟悉的親戚那般,僵著臉假笑。
好不容可以一個人喘口氣,眼前突然出現的人影嚇了她一跳。
她定睛辨認了下,是秦敬梓。此刻這個人正勾著唇看向她的光腳。
邵草奚慌亂的要穿起鞋子,畢竟光著腳對著一個不熟悉的男子多麼失禮。
而這個突然出現的男子,是多麼無禮。她有些氣惱。
動作太急,她的腳下一滑。
秦敬梓紳士的扶了她一把。
等她站穩,便很快的放開了。
她在夜風中吹的微涼的面板,莫名讓秦敬梓生出一絲留戀。
“邵草奚。”他一字一頓緩緩的叫道。
“秦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