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月,我並不是要拿美奚去換取利益。”邵首作嘆了口氣,看起來更老邁了,“和檀家聯姻,是一種把風險轉嫁給檀家的方式。而且美奚才十八沒有到法定結婚年齡,這個訂婚也是權宜之計。”
“我昨晚躺在床上想,這件事背後,始終有秦家的影子。秦家和檀家,誒…這是老一輩的事情了。”
“誰都知道新區的開發與劃定,檀氏集團佔了極大的比重。而邵氏食品的位置,卻就在開發地塊的中心。邵氏食品,必然要有一番變動,這是躲不開的事情。”
邵首作歇了口氣繼續說道:“現在有人想要拿住邵氏食品的把柄,和檀家談條件。想從新區開發中分一杯羹。除了秦家,誰還會有這種野心、這種膽量、這種手段?”
“與其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等著別人把邵氏食品賣給檀家,不如自己去和檀家談條件,反倒見誠意。”
“和檀家聯姻,倒向檀家,我們或許還保得住邵氏食品;如果被秦家得手,最終骨肉無存。”
檀老太太的七十歲壽宴。
選在檀氏集團自家的五星級酒店舉辦。
各方有頭有臉的人物都頗以收到請柬為榮。這是壽宴,也是各種勢力間交換資源的一種方式。
雖然檀老太太並沒有明確的說要為長孫檀初陽徵婚,但總有人蠢蠢欲動想要送上“姻緣”。
宴會受邀者不約而同的帶上了女兒、妹妹或者各種適齡的女性未婚親戚,打扮的光鮮亮麗,禮服珠寶觥籌交錯,讓人產生時尚晚會的錯覺。
檀初陽年紀不過二十三歲,容貌俊美。只是年少失怙,性格冰冷嚴肅。
即便如此,仍然是受人追捧的金龜婿。
檀老太太端坐在主位上,頭髮花白了大半,身上配著一套祖母綠首飾,看起來十分慈祥。
她經歷過喪子、喪夫之痛,如今終日吃齋,希望為子孫積點福氣。
二兒子和兒媳無心家業,痴迷考古,也特地趕回來為她慶祝。
她看看賓客滿堂,看看恩愛的二兒子與兒媳,看著檀初陽、檀傾旭兩個孫兒,想想人要懂得知足惜福。
趁著休息的空檔,邵首作敲響了貴賓室的門。
兩個老人難免追憶往昔。
話題慢慢朝檀初陽的婚事上扯去。
這實在讓人難以啟齒。世俗中從來男方向女方提親;由女方主動提起親事,未免顯得掉價。
這實屬無奈之舉。
好在檀老夫人重情念舊,她也知道這曾是丈夫的心願。
她仍慈祥的笑著,眼角翻出褶皺道:“只要初陽喜歡,我就支援。”
檀老夫人很快就把檀初陽叫到身邊說起婚事,檀初陽雖然待人疏離冷漠,對撫養他的奶奶敬重愛護。
檀初陽從心裡不喜那些上門來找奶奶說合的人,只是耐著性子附和,早已走神了。
“初陽,邵家的趙美奚,你怎麼看?”
“嗯。”檀初陽心不在焉的答應著。
“奶奶問你呀,邵家的趙美奚,你有沒有想法接觸看看?”
“誰?”趙美奚?
檀初陽莫名覺得這個名字十分耳熟。
是那個晚上…檀初陽從皮夾裡摸出那張欠條,他的眼前浮現一張嬌俏的笑臉。
人生何處不相逢?
檀初陽不知為何心情竟有些愉悅。
他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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