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殊絕扯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就說到時候出去玩你別整天忙工作,掃興。”
“不會。”
“還有到時候見到明流,你不能像上次那樣了。”拜他所賜,她和戴明流至今都有疙瘩,希望這趟一起出行,能徹底消除隔閡。
“好。”簡單保證過,沈錫舟繼續問,“還有呢?”
莊殊絕說:“沒了。”
輪到沈錫舟問了:“那你同學聚會還去嗎?”
莊殊絕說:“看情況吧。”
“怎麼還要看情況?”沈錫舟擰眉,表達不滿。
情況就是,莊殊絕感覺不到在談戀愛。
“看你表現。”
她說得比較隱晦,這人顯然也沒理解她的意思,規規矩矩駕車來到天鵝湖花園,他的車進不去小區,隨意停在路邊:“送你進去。”
月色淺淡,倆人走到莊殊絕家的洋房前。
沈錫舟說:“走了。”
腳步卻沒動。
莊殊絕輕哼:“走唄。”
倆人對視幾秒,沈錫舟輕笑一聲,伸手攬住她的腰,把她抱上了馬路牙子,手沒松開,繞過去,鬆鬆搭在她後腰。
她踩著十幾厘米的高度,與他身高幾乎持平。
非常方便接吻。
他的意圖那麼明顯,莊殊絕心跳加劇,卻也只能裝作不知道,身體很誠實,慢慢依到他身上。
說心裡話:“走了就不用回來了。”
“為什麼不用回來了,還有什麼事?”沈錫舟親褻地問著,溫香軟玉在懷,得不到回答,他並不強求,只側過臉,嗅了嗅她頭發傳來的香氣。
莊殊絕把臉埋進他肩頭,躲避他若有若無的觸碰,甕聲甕氣地說:“告白。”
沈錫舟憋笑,明知故問:“什麼?”
“跟我告白。”
他休想用一個強吻,就跳過告白的環節。
上一次告白就莫名其妙的,還威脅她沒說沒有下一次。
現在還不是有下一次。
沈錫舟把她抱得緊了些,他不耍滑頭了,在她耳邊輕聲說:“喜歡你。”
灼熱的氣息順著耳蝸往裡灌,莊殊絕脊柱都軟了下,她刨根問底:“什麼時候喜歡我的?”
“第一眼,”沈錫舟誠實地說,“第一眼就喜歡你。”
莊殊絕笑了聲,在他肩頭打了下。
不懂禮義廉恥,那種情況下也會喜歡她。
“那你還對我那麼兇。”
“不是兇。”
是少年第一次面對情動的慌張,他不知其意,更不知如何處理這種陌生的感受,才會本能地豎起一身的尖刺,試圖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