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晚了？”她驚愕地看了眼手機，還真是。
“你怎麼不叫醒我。”
“我看你睡得沉，就沒叫你。”沈錫舟站起來，朝她走近，“昨晚沒睡好？”
昨晚她能睡好嗎？
有人跟她吵架，裝模作樣發了一條訊息就把她晾著了。
接收到她控訴的眼神，沈錫舟認栽：“我的錯。”
他伸手給她，讓她借力站起來：“餓不餓？”
得知她連中飯也沒吃，他又內疚又生氣：“為什麼不說呢？”
當時在交警大隊都一點了，他想當然以為她倆肯定吃過飯了。
“我吃餅幹了。”她指他茶幾上的兩小包零食，先前同事分的。
沈錫舟走過去開了燈，因為不知道她會睡到幾點，怕餐廳關門，他提前叫了餐。
莊殊絕看著印有清江宴ogo的包裝袋，不免有些啼笑皆非。
回想起前一次和他吃清江宴的場景，與現在天壤之別。
簡直恍如隔世。
清江宴不做外賣，不過有錢能使鬼推磨，還是經理親自帶人送上門的，分門別類裝在精緻的食盒裡，裹了裡三層外三層的保溫袋，食物到現在還是熱的。
辦公桌上檔案太多，沈錫舟懶得收拾，開啟食盒整齊放到茶幾上。
倆人侷促地蹲坐在沙發邊，吃了在一起後的第一頓飯。
好像，和沒在一起時也沒什麼不同。
吃完飯出去，外頭的格子間裡還有寥寥幾個加班的員工，沈錫舟離開前沒忘記關懷，“辛苦了”“忙完早點回去”之類的口頭慰問後，還有實際的“夜宵我報銷”。
他還很年輕，但已經深諳此道，知道如何收買人心，豎立良好形象。
“我女朋友。”他依舊大大方方向他們介紹她。
莊殊絕到這裡，終於又有點和他談戀愛的實感。
電梯下行。
沈錫舟提議：“要不要去江邊走走？”
莊殊絕從螢幕裡抬頭，沖他揚揚手機：“我媽催我回家了。”
“乖寶。”他點頭，“那走吧，送你回家。”
一路上他規規矩矩開車，莊殊絕在副駕，群裡熱火朝天，陸千帆和戴明流都不相信沈錫舟什麼都沒做。
過盡：「騙誰，他在警察局都快把你吃了」
社會名流：「就是啊，你饞他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莊殊絕拍了張自己的手搭在扶手箱上的照片。
風光：「就這他都沒握」
過盡：「？他真的好裝啊我受不了了」
社會名流：「越悶騷的男人越色你們信不信？」
“跟誰聊天，笑這麼開心？”沈錫舟分她一個眼神。
“陸千帆她們。”
“她們說我什麼？”他直接預設自己就是她們的聊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