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紓詫異地看了他一眼,把他的手機放在茶几上,拿了自己手機給馮重打電話,馮重一聽顧如歸又受傷了,低低罵了一句後便問了她地址。
她掛了電話,這才發現自己的通話記錄裡有幾通徐穎的已接來電,時間在半個小時之前。
顧如歸看著她的動作,解釋道:“她想跟你說門鈴電路出了點問題,明天會有人來修。”
阿紓沉默了一會兒,才看向他:“所以你知道了?”
顧如歸長臂一撈,把她禁錮在自己懷裡,面色沉沉道:“下次不會再發生這種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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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紓避開他的傷口,垂眸低聲道:“謝謝。還有刺傷你的事情,我很抱歉,我不知道是你。”
她疏離的話語成功地讓顧如歸擰起了眉頭,剛才一番意亂情迷,他能察覺到她並不厭惡他的觸碰。
可很快他就發現了阿紓的異常,因為後者的目光直勾勾地落到了他的左胸心口上。
那裡,有一朵薔薇形狀的傷疤。
這兩年,傷疤的顏色淺了不少,形狀倒是沒多大改變。
顧如歸眸色深了深,握住了她的手朝自己的傷疤上按去。
阿紓吃了一驚,想要收回手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手指觸碰到他胸口面板的時候,下意識地一顫,她隱忍道:“你放開我。”
指下的面板彷彿碳火,灼得她全身發疼。
她知道,那是顧如歸的心間痣,她的隆冬雪。
她曾經對愛情的所有期待,在看到這枚薔薇的時候,都變成了一場笑話。
阿紓猶然記得那樣的痛,密密麻麻地穿透全身,就連呼吸都是疼的。
顧如歸卻沒有讓她如願,反而更用力地把她的手往自己胸口按去,言語間有些晦澀,“你看清楚,它不是刺青。”
阿紓渾身一顫,手指被迫在他的引領下劃過了“薔薇”的邊緣,她感覺到指下的觸感有些凹凸不平。
頭頂,顧如歸的聲音低低響起,“當年車禍,一片鋼片曾經扎穿這裡,差點要了我的命,剛開始傷口並不是這樣,後來隨著我身體每況愈下,它才慢慢發生了變化,變成現在的樣子。”
阿紓手指顫顫地滑過“薔薇”的邊緣,喃喃著:“所以它不是刺青,而是傷疤?”
指下的觸感已經告訴了她顧如歸話語的真實性,可是傷疤只會變淡,可為什麼他的傷疤會換了形狀,而剛巧又是薔薇的形狀,甚至嫣紅欲滴?
佛說,相由心生。
阿紓不知道到底要在心裡想多少遍,才能把傷疤都長成最愛的模樣?
舌尖驀地有些苦,她緩緩地收回手指,“知道不是刺青又能怎麼樣?無論是薔薇還是雛菊,都不能改變什麼。”
因為,不是她的終究還是不是她的。
顧如歸握住她的手指,“阿紓,關於微微的事情”
“顧如歸,當初在知曉微微和顧如年在一起後,有一段時間裡,我對她深惡痛絕,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我怨她背叛了我們的友誼,也怨她背叛了當初尚且屍骨未寒的你!”阿紓開口打斷了他,看著他眼底的微詫,她苦笑,“你還記不記得我剛從加州回來的時候,你和微微來京都接我的事情?”
顧如歸沉了沉眸,他當然記得,在那之前,他從澳洲到加州又到青城,整整在飛機上度過了三十多個小時。
阿紓看了他一眼,繼續道:“那天我鼓足了勇氣向你表白,但還是得到了你否定的答覆,後來下車的時候我很奇怪地發現微微對京都很是熟悉,她說你帶她來過幾次,後來我問及你們關係時,她吞吞吐吐的反應就告訴了我一切。”
顧如歸握著他的手指驀地收緊,語氣有些沉,“所以你才不告而別,整整半年都不肯跟我聯絡?”
阿紓眼瞼微垂,她想,這世上最難過的事情大概就是最愛的男人和自己的好朋友成了戀人,當初她傷心欲絕,所以那段時間幾乎斷了所有和他聯絡甚至拒絕聽到一丁點和他有關的事情。
她的沉默給了顧如歸答案,他不由苦笑,一切都是造化弄人。
顧如歸動了動手與阿紓十指相扣,問:“沈紓,如果我告訴你,當初你聽到的答案只有半句,那麼你現在還願不願意聽我把後半句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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