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大手狂扇笑臉。
頭頂掠過一句話:“阿言同志,請過目,順便算一下本月以及上上上上個月的我茶樓盈虧多少錢。”
溫其言翻開賬目大吃一驚,密密麻麻冗長的字型堆在一起,一頁連個空白的地方都沒有,唐即事見他這表情,心裡忍不住一陣狂喜。
他都已經想好了,算這個賬要一個月,就算有小晏禧在,也得七天算完,沒在規定時間完成考核......他就可以名正言順送他走。
“呵呵——”唐即事懷裡抱著打算盤不禁笑出了口。
“老闆?”溫其言提醒道。
唐即事還在笑。
“老闆,你在笑什麼?”溫其言一語成讖,唐即事方覺自己失態,活動活動面部表情道:“沒什麼,你算吧。”
他轉身走向賬臺對面“禁止蕉綠”的字畫下的板凳抱著算盤坐下向他挑眉示意:趕緊算。
溫其言要開口索要算盤,唐即事麻利得將算盤塞進衣服裡,算盤只露出個頭來。
他翹著二郎腿,抬手打了個戲曲“迎風”的手勢,情不自禁唱了起來:“星期五晚上九點,相約在錢櫃見面,號稱是同學聚會,oh yeah......月落烏啼霜滿天,千裡江鈴一日還,莫是金樽空對月......”
溫其言見他自我沉浸,撓了撓頭頂的帽子,只得硬著頭皮心算。
雖然自身機能還未恢複,但應該算一些賬足夠應付了,很快他在手中迅速翻了起來速度,約莫半柱香後,一個嬌小的身影湊到一旁調侃道:“算的不錯啊。”
溫其言拿著毛筆轉身嚇一跳,江晏禧一身夜行衣,腰間繫著長刀,隨手翻了幾頁,嘴裡碎念著什麼。
“你居然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就算出來了!”她很是驚奇,又問:“你怎麼算的,能不能教教我?”
溫其言正要謙虛開口,一隻手輕掐起她的小耳朵將她往樓上帶,江為止道:“娃兒,不是給你說好多次了,放學回來要走正門,咋個又從房樑上爬進來?你是不是覺得那樣很酷哦?還有,你那身夜行衣,是不是從哪個武俠小說裡學來的?趕緊脫了,要是讓客人看到,還以為茶樓鬧鬼了,嚇都嚇跑了。
江晏禧被帶走,還不忘對溫其言央求道:“等一下教教我。”
她的聲音驚醒四仰八叉睡在圈椅上的唐即事,溫其言抱著賬本放在他剛起身的面前。
“怎麼,算不完想求情啊?”唐即事揉了揉碎發間的眸子道。
“老闆你誤會了,我算完了 。”他自信溫和道。
唐即事不以為然,又打了個哈欠,隨手翻了幾頁,眉色一挑,又翻了幾頁,面色一驚,一邊看賬目,一邊難以置信看向溫其言,頓時不知改如何是好。
“呃......怎麼算的?”
“心算加口算,以及還運用了微積分、數列等高等數學演算法進行運算。”
唐即事舔了舔薄唇,欲言又止,“你.......”,不知該怎麼問他,又重新組織好語言道:“你說的那三個是什麼東西?”
林蒹搖著扇子坐了下來目光如炬道:“那三個東西是500年後人類數學文明的發展成熟的標誌,不過這已是後話。”又扭頭問唐即事:“掌櫃的,叫我來作甚?”
唐即事從衣服裡掏出算盤放在桌上,道:“教教他怎麼說書。”
林蒹問溫其言道:“你會編講故事嗎?”
溫其言不解:“不知道你說哪種型別的故事?”
“《水滸傳》、《三國》、《封神演義》不等。”
唐即事見溫其言眉頭緊鎖,嘴角又不禁勾了起來。
“當然會講了。”
“甚好!”林蒹大拍桌子,唐即事嚇一跳,立即轉身穩住茶客:“喝好喝好!”,她起身叫好:“恭喜,你已經出師了。”
唐即事面上茫然,將林蒹拉了下來,道:“怎麼就出師了,蒹葭姐,你能不能走點心啊。”
林蒹合了扇子,“只要會講會編,上臺再繪聲繪色給說了出來就行。”
溫其言道:“怎麼才算繪聲繪色?”
林蒹胸有成竹起身一隻腳搭在凳子上,搖扇豪邁高聲講道:“諸位看官,且聽我道來這武松打虎的奇聞妙事!話說武松這哥們兒,喝了十八碗酒,那酒勁兒比天還高,比海還深,他搖搖晃晃地走上景陽岡,嘴裡還嘟囔著:“老虎?老虎算個啥!我武松打它個稀巴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