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不是很方便?”
“”
敏感感知到一絲循循善誘的氣息,周在思毅然決然地按滅了手機。
溝通啊,全是陷阱啊。
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面對她的消極抵抗,王悉一派透徹經絡,打太極似的進退有度,你退我便進,進也不往深了去,兔子逼急了還咬人呢,人不在他跟前,沒必要惹得她不愉快。可謂是用心良苦又極具有戰略眼光。
但他不知道的是,周在思這一遭走下來,還真跟受了驚的兔子似的,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便是他親手傳送的那些簡訊。她思前想後,有一就有二,越發覺得情況岌岌可危,連夜安排了行程避風頭。
距溫哥華大約有一百二十公裡的位置,被評為北美頂級滑雪勝地的惠斯勒黑梳山正值雪季,由於山頂終年積雪,就算是五月份來,也依然能玩得盡興。
但可能是運氣不好,又或是這趟旅程安排的太匆忙,直到出發前都忘記檢視天氣,一向晴空萬裡的黑梳山在周在思剛滑出酒店時,大顆的雨點子就追下來了。
纜車是沒有遮蓋的,周在思被雨澆了個全程,山頂風大雨大,視覺上有些障礙是正常的,周在思沒當回事,一邊躲草一邊擦眼鏡,漸漸的,感到很沉重,總覺得自己像是無形中背了個包袱,就連胳膊都有點擺不動。
一撣袖子,嘩啦啦一片冰殼驟然脫落。她這才發現,這一路滑下來,身上的水珠竟然結成了冰。不僅僅是袖子,整個上半身,前胸後背都積了厚厚一層冰。
即便如此,周在思也懶得停下來。因為她還沒感覺到寒冷。
粉雪沒有但冰面雪多的是,來都來了,只要不是狂風暴雨電閃雷鳴,那怎麼也得滑夠了再走。
就是這體驗有點過於別致,她禁不住感嘆自己運氣太好。
晚上和王悉苦兮兮提起這事——王悉是知道她來滑雪的。
至於原因,兩人心知肚明,心照不宣。
他只當她是百忙之中才不去高雪維爾的——周在思原話。
所以王悉沒多說什麼,只再三提醒她多喝水,小心不要感冒。
結果一語成讖,第二天周在思就很榮幸的感冒了。
滑雪服倒是很□□一點沒滲水,但她傻乎乎的在裡面套了好幾件保暖衣和毛衣,貼身穿的又不是速幹,出了汗比不穿衣服更冷。
於是當天晚上愣是沒敢給王悉打影片。
吃過藥,周在思躺在床上,看著電視打瞌睡。迷迷糊糊間,她忽然想到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自打回來美國,她和王悉越洋電話便打得異常起勁晝夜不分,怎麼這麼久了,賬單還是靜悄悄的呢......
懷揣著與現實掛鈎的疑問,周在思很快陷入了沉睡。
醒來她便叫了酒店服務,洗漱好,檸檬薑茶也送到了。溫度正適宜,周在思喝了一口,她是第一次喝,覺得味道竟然還不錯。
有點奇怪,但能接受。
到了下午,周在思雪都沒怎麼滑,淨坐休息臺喝茶了。熱乎乎的薑茶落胃,喝一喝,渾身發熱,病毒都殺死了。
晚上影片,王悉第一件事便是問她臉怎麼這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