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曬傷了?”他皺眉道。
網路不好,影片起來雖然不卡,但畫面太模糊,因此周在思的兩酡“高原紅”分外顯眼。
他甚至要問她是不是喝酒了,不然怎麼會笑得這麼傻。
“你嘴也太毒了,我真的被你說感冒啦。”周在思趴在床上,攝像頭對準自己,真真假假地抱怨道。
“......”
王悉看了會兒螢幕裡她不太清晰的臉,一時也不知該說什麼好,只能半是無奈半是佩服道:“你可真行。”
“哪裡行了?”周在思心不在焉,手機拿的有點傾斜,攝像頭也跟著滑落,自下往上的角度顯得她鼻孔朝天。
王悉倒不覺得有什麼,但還是更想看她正臉:“鏡頭歪了,拿正一點。”
周在思非常積極地哦了一聲,立刻爬起來重新調整角度,又認真把鏡頭擦幹淨,才問道:“現在呢?”
“可以。”
王總唇角微微上揚,表示很滿意她的態度。
又想到這人還在生病,他看著她,晃晃鏡頭,語氣溫和:“除了感冒還有哪裡不舒服嗎?有摔到嗎?”
周在思不想他擔心:“沒有。其實感冒也快好了,檸檬薑茶一直喝著呢。”
王悉:“是嗎,看來是隻要不住那套房子,就怎麼都好了。”
周在思:“......”
一直躲著也不是個事,她放下茶杯,微微正色,一雙細長的眼睛被熱茶燻得濕潤微紅,可惜映在螢幕裡,卻紅得有些剛硬。
她輕柔了語調,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很誠懇:“王悉,沒有隨隨便便就送人一套房子的道理。”
“這樣很奇怪。”她說。
沒等王悉說她自作多情,周在思又幽幽道:“管家都告訴我了。”
所以你別想瞞我。
兩人分毫不讓地對視,氣氛膠著,誰也不肯先開口。
過了會,她蹙眉詢問:“能不能改成你的名字?”
“不能。”王悉口氣生硬,移開視線不再看她。
周在思好懸沒忍住口吐芬芳。
怎麼跟這人講道理就是講不通呢。
她承認,她也曾不止一次的因為慾望揮霍金錢,也確實獲得了非常簡單粗暴的滿足和快樂。但這種快樂非常危險,是一種脫離現實的自滿,導致的後果也很嚴重——錢包空空。
所以她看到王悉接二連三有如此惡習的第一個反應並不是被開屏的孔雀搞到自尊心受挫,而是非常氣憤——這人該不會是在炫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