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會。
盛喬在心裡第一時間的反駁,可是面對徐肅年那似笑非笑的眼睛,彷彿說實話就是認輸似的,她嘴硬道:“那有什麼不行,憑我燕國公府小娘子的身份,整個長安的郎君都會想娶我的。何況我又長得這麼漂亮,誰會不喜歡?”
她誇起自己來,從不吝嗇任何言語,就連眼睛裡都藏著灼灼的光。
徐肅年最愛她這模樣,驕傲的像只抖開毛的小孔雀。
可他卻不放過她,單手勾著她的脖頸,然後一路往下,輕輕撥開她鬆垮的領口,在她白嫩的肩膀上親了一口。
他這個動作實在是把盛喬嚇到了,這可還是在外面,他竟然,竟然就這麼……
盛喬漂亮的眼睛裡寫滿了驚慌,想要說什麼,又被徐肅年飛快堵住嘴,懲罰般地勾住舌尖。
無論親多少次,盛喬總是會被親到腿軟,她勾著徐肅年的脖頸,然後無意識地發出滿足的哼聲。
徐肅年松開她的唇,但仍緊緊地握著她的腰,語氣裡帶著點疑惑,“小娘子傾國傾城,自然人人追捧,可他們也像我一樣,能讓小娘子這麼滿意嗎?”
這人說話簡直沒有半點遮攔,盛喬聽不下去,不得已用手使勁捂住他的嘴。
徐肅年並不掙紮,由著她發洩。
但到底一會兒還有宴會,也不能鬧得太出格,兩人又廝鬧了一會兒,徐肅年主動舉手投降,“好了不鬧了,都是我錯了。眼看快要午時了,你不能再在這兒待下去了。”
一開始盛喬還惦記著宴會的事,但方才和他鬧了半天,盛喬已經將此事忘了個幹幹淨淨。
此時聽到徐肅年的話,她才猛然想起他們兩個這是在丹寧公主府,而不是洛州的濟善堂。
她倉皇松開徐肅年的脖子,然後下意識就去摸自己的嘴唇。
雖然鬧了那麼半天,但是徐肅年其實沒有一刻失了理智,更不會拿盛喬的清譽開玩笑。
“放心罷,不會有人瞧出來的。”
徐肅年一邊說著,一邊替她整理微亂的鬢發和衣領。
盛喬原本心裡還有些擔心,可此時聽到徐肅年的話,再加上他這動作,也不知怎麼了,忽然鬼使神差地說了一句,“徐肅年,你有沒有覺得,我們好像在偷情啊。”
便是徐肅年聽到這話,也沒忍住嗆了一下,然後瞬間咳嗽了起來。
周圍原本十分安靜,因此徐肅年的咳嗽聲異常明顯,盛喬說完那句話本就懊惱,看到徐肅年這個反應,更是覺得無地自容。
她都說了什麼呀!
她羞赧地捂住臉,覺得自己不想見人了。
不料徐肅年止住咳嗽之後,竟然對她說:“可見你註定只是我的,即便嫁了別人,我也會翻進你的院牆,和小娘子在薔薇花下偷偷親熱。”
就像是在說要吃飯喝水一樣,徐肅年這話說的極為自然,甚至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盛喬卻沒他那麼厚的臉皮,即便兩人分開之後,她想到徐肅年這話,在宴上還有些心不在焉的。
雖然她狠狠地罵了徐肅年一句,可這男人彷彿根本不知道什麼是禮義廉恥,反而在她罵完之後又跟了一句,“正好,日後我去找你,記得把窗戶給我留下。”
她果然還是低估了他。
盛喬不敢相信這男人居然能說出這麼不知羞的話來。
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真的信了他這話。
公主府宴席結束之後,盛喬先送阿孃回了明輝堂,然後才一個人回到自己的榮雪園。
其實她不愛出門,不是真的不喜歡出門,只是不喜歡參加宴會,不喜歡交際。
今日宴上賓客眾多,她認識的沒幾個,雖然不用每個都打招呼,可有時即便只是朝人家笑一笑,盛喬就覺得十分耗費精神,因此回到自己的院子之後,難得想要歇一個午覺。
她歪在美人榻前,琉璃擔心她被風撲著,想要幫她關上窗子。
盛喬卻驀地想到了徐肅年對她說得那番話,下意識制止住了她的動作,“等等……”
琉璃一下子停住,然後回頭看她,“怎麼了小娘子,這窗戶正對著您,可不能開著,您若是嫌熱,奴婢把其他窗戶都開啟,或是再給您在屋子裡擺一個冰鑒。”
而盛喬在下意識的動作之後,便立刻後悔了。
她滿腦子都在想什麼啊,一定是被徐肅年帶壞了。
把身後的軟枕當成徐肅年的臉,盛喬恨恨地砸了兩下洩憤。